胡尤丽这几天也没有休息好,小黑被抓,三位租客坐牢,她也跟着提心吊胆了好几天,如今以为都过去了,总算是好好歇下了,结果一夜未过,又被惊醒了。
她开了门,一件披风裹了身子,三人瞎打量的目光看不清她里面穿了什么。
见他们三个都一副要外出的装扮,门内的她疑惑道:“怎么了?”
庾庆:“我们三个有事要出去一趟,小黑劳烦你帮我们照看一下。那小子性子野,喜欢乱跑,你多看着点,他要吃喝什么你斟酌着给他做,回头会跟你结账的,不会少你的钱。”
南竹也跟着大方点头,反正到时候结账的也不是他们,大黑那家伙身上还是有不少钱的。
胡尤丽不以为意,也没想到他们会跑人,毕竟留下了小孩,只问道:“什么时候回来?”
南竹嘿嘿道:“说不定,尽快,我们的约定不会忘…”
庾庆怕他那张破嘴又乱说什么写字的事,直接挥手拨拉了他一下,示意走人。
三人就此迅速离去了。
胡尤丽关了门,再出来时换了身衣裳,抱了张毯子,到了楼上,走到小黑身边铺垫好了坐下了,看到小黑的睡相忍不住窃笑……
那个卖花的女孩在离开这里没多远的地方,便被人拉去了拐角处质问……
离开了这里的师兄弟三人在五彩斑斓的灯火中穿梭,走街串巷,途中发现不断有镇海司人马赶到街道枢纽位置设卡盘查,逼得他们不得不尽量走黑暗的地方。
他们钻进地下暗渠后,结果发现地下暗渠的枢纽位置也有镇海司人员赶到设卡,逼得他们又不得不回到地面前行。
好在他们三个也不是什么要犯,更不是设卡要拦的人,经由盘查后也能顺利通行。
一股流通不便的气氛已经在整个海市升腾,怨声四起,但也没脾气,皆在互相打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待师兄弟三人赶到海边时,才发现对外通行已经被封锁了,所有摆渡船都已停业,海边已经看不到了鲛人。
搞清海边状况后,庾庆二话不说,立马回头走人。
南、牧二人相视一眼,也只能跟上,跟到稍僻静的地方,南竹突然出手,捞了庾庆的胳膊,直接拽到了僻静角落里,低声问:“之前那鲛人作祟,你不是照样能找到航道吗?难不成现在离开就不行了?”
庾庆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低声提醒道:“我们跑的了,她怎么跑,难道要扔下她不管吗?她现在脱不了身,肯定已经去了约定的碰面地点等我们。她是被我们连累的,不是我们有事找她帮忙,她是不会暴露的,她那般紧急情况下还不忘耽误时间做安排通知我们,我们岂能扔下她?找到她,要逃一起逃!”
又一把推开了南竹,继续大步前行。
搞清他意图的南、牧二人没再说什么,也认可他的说法,老实跟上了。
前路上,不但是地面有关卡,屋顶上也散布了人警戒,还有地下暗渠也布置了人手,庾庆没办法经暗渠抵达碰头地点,只能是一路走关卡经盘查而过。
在地面抵达了碰头地点附近后,他才倏地钻进了地下暗渠,因离目标地点本就近了,很快便到了。
目的地果然有一个蒙在黑斗篷里的人在等着,双方碰面没错,正是柳飘飘。
庾庆当即松了口气道:“看到海边情况,就知道你在这。”
柳飘飘却没办法轻松,脸上有明显焦虑,低声着急道:“海市已经全面封锁了,只能进不能出,没有鲛人摆渡,我们跑不掉了,这次真的走到头了。”
此地被封,逃不出去,又有那大鼻子循着她气味追踪,她感觉已经是在劫难逃了,被抓是迟早的事。
庾庆宽慰道:“你不要着急,我有办法渡过冥海。”
柳飘飘眼睛瞬间瞪大了几分,先是欣喜,旋即愣住,因为明白了点什么,人家有办法渡过冥海,已经到了海边,却又回头来了这里,她还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盯向庾庆的目光中闪过异样神采后,她又紧急催促道:“既如此,那就赶快离开这里,镇海司应该已经快要追到这里了,之前应该就是锁定了我们碰面时的气味,因而发现了我。”
“这臭烘烘的地方,还能发现我们两个碰面时的气味?”
“镇海司从千流山请了追踪的高手来,应该是嗅觉能力非同一般的那种妖修。”
庾庆突然想起她之前传递的紧急消息内容,一同疾行的他突然停下,也一把抓住了柳飘飘的胳膊,拉停了她,“你的意思是说,只是你的气味暴露了,而并不是你本人已经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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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抛弃,不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