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要说的是，这样的世界不可能存在。”马宁泽却反驳到。</P>

“无论是这样的人，还是这样的社会，都不可存在。”</P>

“这种不可能，并不是现实中的不可能存在，而是从人类推断的世界中，就不可能存在。”</P>

“……为什么？”皮尔斯问道。</P>

“因为人，是社会的集合。”马宁泽回答。</P>

“社会本身是复杂的，运动的，多变的，人可以组成社会，但人也只是社会的一部分。”</P>

“妄想单独以【人性】的角度来解析人组成的社会，就好像看到一个从盒子中拿出的珠宝，你难道单凭珠宝的好坏，就能论证盒子的好坏了吗？”马宁泽评价到。</P>

“从普遍的角度来说，包装珠宝的盒子，的确能直观的反应珠宝的好坏。因为普遍来说，更好的珠宝，的确值得更好的包装。”</P>

“但，你不能因为这种普遍性，就将这种理念带入到每一个珠宝盒子上去。”</P>

“况且……有时候你连珠子都没看到，就通过想象宝珠的样子，来定义了盒子的好坏。”马宁泽摊摊手。</P>

“这岂不是更是……盲人摸象了吗？”</P>

皮尔斯哑口无言。</P>

“……不！不可能！”皮尔斯的脑袋开始急速运转。</P>

“如果你说的是错的，那么为什么人类会天生就有自私的基因？”皮尔斯红着眼睛质问。</P>

“《自私的基因》里明明就是这样说的！”</P>

“刚出生的孩子，会用更大的哭声，来向母亲索求高于其他孩子的母乳。”</P>

“那些身居高位的大西洋联邦官员，为了自己的利益更是无所不用其极。”</P>

“而调整者与自然人之间的矛盾……则更是人类劣根性的最完美体现！”</P>

“如果不是本就贪婪的人性，我们何必要承受如此痛苦的战争？”皮尔斯大声的质问到。</P>

“我从很早就意识到，调整者也好，自然人也罢。”</P>

“我们都是人类。调整者的基因，再怎么修改，也不过是从自然人的身上剥离过去的。”</P>

“所以自然人身上有的问题，调整者身上也会拥有！”</P>

“可那些家伙……联合军的高层！他们就是不满足！他们就是要得到更多！更多！”他声嘶力竭的喊着，眼眶中却饱含着热泪。</P>

“为此……我的那些志同道合的兄弟们……上刀山下火海，为自己的故土战斗到最后一刻，却白白为这些家伙做了嫁衣……”</P>

皮尔斯握紧拳头，低着头，颤抖着双手。</P>

良久，皮尔斯感觉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P>

他抬起头，看向前方。</P>

“皮尔斯先生，你认为，人类是贪婪的，而贪婪本身是贬义的。”马宁泽平静的看着皮尔斯。</P>

“但我却认为，人类的贪婪，分成两种。”</P>

马宁泽说到这里，将自己喝完的水杯倒扣在几人面前的桌面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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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这个东西，是一个蛋糕。”</P>

“人类要活着，要更好的活着，就要吃掉这个蛋糕。”马宁泽指着这个倒扣的水杯说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