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第一批调整者中的人。”

“什么？”小离惊了。

“长官，您是怎么知道的？”

“一个是我的能力。”马宁泽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另一个，他的双手虽然粗糙，但没有水泡和死皮。”

“对于一个生活在温饱水平线上的人来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他是老人呀！”小离说道。

“他未必需要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

“他固然是老人没错。”马宁泽回答。

“但是，他同样是可以进行有限度体力劳动的人。”

“对自然人来说，劳动，就一定会加快新陈代谢。”

“但对调整者来说，他们能做到和自然人做一样的劳动，但新陈代谢却能被压制在一个很低的消耗。”

“这句话说起来很残忍，但也很现实——那就是对于一个穷人来说，你没有能力养活自己，是没有资格活下去的。”

“自然人的老人，在这个年龄能做体力劳动，并不少见。”

“但能保持体力劳动的同时，身体却保持在完美状态，这是只有调整者的身体素质才能做到的事情。”马宁泽回忆着与老人的互动。

“口齿清晰，表达流利，动作流畅，还会察言观色”

“对青年和中年人来说司空见惯的事情，对老人却未必能做的那么轻松。”

小离想了想，发现马宁泽说的没错。

确实如此。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些人中，有中年人，有老年人，有孩子，有青年。”马宁泽平静的说道。

“但唯独没有中老年人。也就是四十到六十这个区间的人。”

“一个也没有。”

“年龄……断层？”小离似乎明白马宁泽的意思了。

“是的。”马宁泽点点头。

“所以可以推测出这么一种可能。”

“那就是这里，也曾经是调整者反抗地球联合暴政的根据地，但与宇宙中的那些调整者不同的是，他们失败了……”

马宁泽眯起眼睛。

“他们打没了整整一代的人。”

“他们的嵴梁，被击碎了。”

“这也就意味着，这里生活的大多数年轻人，都是调整者】的后裔。”

“甚至，他们中也混入了不少自然人。”

“这里，正是一个自然人和调整者混居的地方。”

“哦？”小离听到这里，突然有些兴奋。

“那岂不是说……”

“是的。”马宁泽看向阿克泰昂的方向。

“这也是为什么阿克泰昂要争取他们的原因。”

“他们，需要这种社会形态，来填补自己社会中存在的矛盾。”

“因为他们自己，恐怕也无法调和，自己国内的调整者与自然人之间的矛盾，他们需要在别的地方，找到一个社会典例，一种社会范式，来推广到自己的社会中。”

“那他们为什么不学我们？”小离更疑惑了。

“新岳城的调整者和自然人，不是融合的很好嘛？”

“因为我们的制度是公有制。”马宁泽平静这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