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内,赵受益一如既往听着手下千篇一律的报告,无非都是这几年风调雨顺,百姓的生活过的非常富足之类的话语,毫无新意,赵受益执政有多少年,这些话就听了多少年了,不过是不是真的这样呢,就那是真的见仁见智了,赵受益这几年在李星群的建议下,进行了很多的改革,皇权慢慢的回到了赵受益的手中,坐在上面就当是谁觉,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朝堂之上少了许多热闹的气氛,整个朝堂陷入了一种迟暮的环境之中、而随着一条五百里加急的消息的传来,打破了承天殿的死寂。
“启禀圣上,六和塔决堤了。”
六和塔,在6年前,为了解除太原之围,引黄河水攻击北齐士兵,改道之后修出来的新河道,那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出现什么问题,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决堤了。黄河每一次决堤代表的就是会出现几十万的灾民,这几十万灾民的安置,将会是非常大的问题,所以还在宫内休息赵受益立刻召开了廷议,廷议的内容就是说说,怎么处理这次的水患。不多时的朝中的大臣汇聚一堂,很明显他们也收到了六和塔决堤的消息。
文彦博皱眉的看着朝堂上的人,问旁边司马君实说:“现在群臣都到了,除了雍王为什么都没有来,尤其是太子,我们都听说黄河决堤的事情,身为太子,为什么还不返回朝堂?”
司马君实回答说:“自从太子接手宣政院之后,就有些飘飘然起来了,前段时间还听说留恋在烟花之所,多半现在留恋在那个女人的肚皮之上,唉!”
司马君实摇头说:“现在雍王和鄂王对那个位置虎视眈眈的,太子现在还是必须要戒骄戒躁。”
文彦博也是长叹一口气说:“这也没有办法,我们不是没有劝说过他,他都不愿意听,我们也没有办法。”
司马君实摇头说:“现在变法派那边掌握了部分的言官,虽然御史大部分还在我们手上,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文彦博说:“变法党因为福康公主和那个小县令关系不错,所以选择了雍王。”
司马君实回答说:“倒也不是这样,据我所知,雍王掌握了银行和粮行之后,手中有了闲钱,通过这些钱,收买了一批官员,现在在朝中势力极大,甚至我们这一边都暗中投靠了雍王手下。”在两人谈话的时间,衣冠不整的太子,这才姗姗来迟的小跑了进来,看着两人直摇头,而包括变法党的人在内,都下意识的忽略了懿王的存在,而懿王也是悄悄躲在了,群臣之后,和御史王荆公互相相视一笑也不再多说什么,王荆公和司马君实是同一年的进士,司马君实已经成为了内阁成员,王荆公还是御史大夫,虽然这个位置是言官最大的官,但除了王荆公本人之外,御史台多是守旧党,这让王荆公也颇为掣肘。
赵受益看见慌乱太子赵昉,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点头说:“既然太子已经来了,诸位想必也应该听说了吧,六和塔发生了决堤的事情,根据上呈的奏折来看,这一次决堤的非常严重,包括北京府在内所有的黄河下游地区都受到了波及,大家说说这件事情怎么办?现在每耽误一刻,灾民那边就越是困难,消息从地方传上来也需要一些时间,现在灾区可能已经饿殍遍野了,所以朕现在不关心,六和塔决堤到底是谁的问题,现在我就想问问这件事情怎么处理。”
底下的大臣互相看了一眼都知道,因为不知道赵受益是什么意思,底下的大臣,纷纷跪拜说:“皇上圣明。”
赵受益冷笑的说:“皇上圣明?哼!朕现在要听的是你们的想法,而不是什么皇上圣明,也罢,太子,他们不是说圣上圣明吗,你是我们朝廷的储君,那么你来说说,这件事情怎么解决?”
赵昉见赵受益问自己的意见,顿时着急了起来,和司马君实两人猜测的差不多,赵昉确实才从女人肚皮上爬起来,还没有来及的和司马君实等人商量下一步怎么做?现在他怎么知道什么?所以赵昉支支吾吾的说:“当然是马上救灾,修河堤。”
赵受益大笑说:“呵,太子殿下好一个救灾,好一个修河堤,那么怎么个救灾法,怎么个修河堤?”
赵昉慌乱的说:“儿臣,儿臣,因为事发太急,儿臣暂时还没有具体的头绪,父皇您英明睿断,自有主张。”
赵受益冷声追问道:“我是有主张,但现在问的是你,你有什么主张。太子你……”
赵受益本来还想训斥太子两句,雍王适时赵昕站了出来说:“父皇,儿臣有一些建议,希望父皇能够采纳。”赵昕这个时候站出来,并不是为了给太子解围,而是为了不让这个话题跑偏,赵昕早早就做好了准备,这个时候如果廷议变成了训儿子的大会,那么他准备的台词不都作废了吗?而且打铁要趁热,朝廷中所有人的人,都看见了太子的昏庸,这个时候展现一下自己的才能,不就更能衬托自己的贤能了吗?结合父皇之前的话语来说,这件事情就很好说明了。
赵昕回答说:“父皇,这一条黄河,千古泛滥,从古至今,哪一年的百姓没有受到黄患之苦,我们大启又岂能例外,从父皇继任以来,殚精竭虑,倾力治河,为了下游的百姓,3次改变黄道的通道,百姓不受黄患之苦达三十年之久,遍读古书,古来治理黄河这,不但未有如父皇之功,亦未有父皇之诚,这都是父皇您和朝中大臣,共同努力的结果,此次黄河决堤,不在人事,纯是因为这两、三个月的持续阴雨,纯属天灾,大哥忧心于民,言语有所缓慢,不必过于苛责。”几句话之间就让赵受益和群臣和黄河决堤甩开了干系。看到群臣对赵昕露出赞赏的表情之后。
赵昉愤愤不平的说:“二弟,你这个话说的就有些不对了,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般,三十多年的时间没有发生黄患,为什么我们要三易黄河之道?在宝元二年和庆历元年都发生过大的决堤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