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信义(32、33合并)(2 / 2)

女校那些事 冯睿曦 1692 字 8个月前

“我到了。”龙七说。</P>

龙梓仪正笑得开心,看见她,立刻让两个儿子喊姐姐,说:“你才迟到了一会儿,两个弟弟就熬不住了,我让他们先把蜡烛吹了。”</P>

龙七坐下,看向楚曜志:“楚叔叔好。”</P>

龙梓仪老公是大学里一名教授,年轻有为,博学多才,这些词可以用在他身上,但少言寡语,难以相处,这些特点也可以放在他身上,他是一个沉稳得有些沉闷,甚至有些清高的男人,龙七和他的话不多,他也几乎不会主动和她搭话,通常一个招呼之后,两人之间就不再交流。</P>

但这回,龙梓仪提了一件事:“最近期中考试了吧?也快填志愿了,到时候成绩出来了让叔叔瞧瞧,他帮你看看能填哪些学校。”</P>

“梓仪,晚饭说这些,对七七不适合。”</P>

“没事,”龙七打断对话,夹一筷子菜放碗里,“我的成绩也没吊车尾到哪里去,不会倒胃口。”</P>

“你还没有吊车尾,你都在倒数第一的班级啦,大笨蛋。”双胞胎里的弟弟跳出这么一句话来,被龙梓仪打了额头。</P>

龙七没在意,唤楚曜志:“楚叔叔。”</P>

楚曜志正注视着他的小儿子,闻声,慢慢看向龙七。</P>

“你们学校的保送生考试是什么时候的?”</P>

他打量着她,回:“这个月中旬。”</P>

“那你是否清楚北番高中的保送生名额,定了没有?”</P>

“保送生方面的事我不太清楚,但假如申请学生的综合水平不相上下,学校一般会根据期中考试的成绩排名来定。”</P>

“哦。”</P>

“你怎么感兴趣问这方面的事?”龙梓仪问。</P>

“有个朋友恰好申请的是楚叔叔那所大学。”</P>

“哦,看来你那朋友综合素质很厉害,你叔叔那所大学真是很难进的。”龙梓仪才刚说完这句正经话,又接着说,“好好抓紧那朋友,多贪点学习上的便宜没错的。”</P>

龙七懒得回她,楚曜志这时将一封厚度相当的红色信封摆上桌面,用食指摁着,徐徐推向她的方向。</P>

龙梓仪搭腔:“上回你生日没帮你庆祝,你叔这回包了个红包,拿着吧。”</P>

龙七抬眼皮看了一眼,嘴里嚼着东西,腮骨缓慢动着,她面无表情地放下筷子,从包里拿出两份红包,用食指摁着推向双胞胎的方向:“诺,给他们的。”</P>

然后任由楚曜志那份红包留在桌上,她拿过包起身说:“我饱了,走啦。”</P>

她出门后,龙梓仪在三秒后跟着出门,她刚走入喧闹的大厅,就被龙梓仪低声喊着名字拉住,她懒洋洋地挣脱掉龙梓仪的手,龙梓仪的口气没刚才那么不正经了,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无奈,问她:“你怎么总是不给他面子?”</P>

“他又不少我这面子,我也不缺钱。”</P>

“那你至少拿着,就当是我给你的生活费行吗?”</P>

龙七抱起手臂:“我还没眼力见到这地步,他不喜欢我,他从头到脚都看轻我,我还用他的钱,我木头啊?”</P>

刚说完,手机来了短讯,在包里震动。</P>

“他没有不喜欢你。”龙梓仪回,“龙七我现在真觉得你性格方面的问题太厉害了,你一点都不尊重人知道吗?连长辈都不尊重。”</P>

她低着头从包里拿手机,滑开锁,跳出一条银行发来的短信提示: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12月3日18时20分消费支出人民币.00元,活期余额……</P>

反应了两秒,她紧接着拉开自己的包,打开钱包查看所有的卡,龙梓仪斥道:“有没有在听我讲话?龙七!”</P>

“妈我晚点再听你骂我,我现在有事,真有事儿。”她快速地说完,一刻不耽搁地赶出饭店。</P>

路上打了龙信义五次电话,这畜生每次都拒接,她赶到牛排馆后发现人去楼空,喘着气扫视外面的人群,又赶去最多奢侈品店的一个街区,还是没找着人,手机倒是一直跳出短讯提示。</P>

——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12月3日18时35分消费支出人民币5287.00元……</P>

——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12月3日18时52分消费支出人民币.00元……</P>

——您尾号……</P>

后来终于被她想起龙信义在某个电玩店认识一个专门帮人“刷卡”兑现金的哥们,她火速赶去那里时,龙信义正好从前门出来打到一辆车,他远远瞅见她,魂都快吓没了,赶紧催促司机开车,龙七在疾驰的车流中过马路,龙信义打开后窗口,用手作喇叭状朝她喊:“我下次会还你的!不会用光!就用一点儿!”</P>

“一个小时里刷五万还叫做一点儿?龙信义你给我下车,滚过来,跪下!”</P>

“哎那你告诉我,你卡里一共多少钱!我五万也就是随便刷刷,没想到真刷的出来,我妈没给你生活费,你妈也没给你生活费,你一学生怎么这么能赚钱啊,你卡里还有多少钱,我瞅着用!”</P>

就是因为她能赚钱,龙信义才总是没底线地在她这里作着恶,龙七离他还有大半条马路的时候,他的车开走了,刺耳的车笛声和交警的吹哨声数次逼停她的脚步,她在车流中放弃了暴走,瞪着出租车绝尘而去的方向,呼吸着,喘气着,受冷风吹着,最后将凌乱的长发捋起,疲惫地在马路中央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