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全是二房那一家子不做人,造的孽事。</P>
陶妈妈叹了口气,“小夫人可知京陵秦家?”</P>
程娇娘摇了摇头,她对京陵一无所知,来了之后连侯府都没出过。</P>
“民间戏言,天下财富一石,京陵虞家独占五斗,京陵秦家占四斗,余者共分一斗。”</P>
虞家程娇娘知道,陶妈妈告诉过他,侯爷娘亲的母家姓虞,是京陵首富。</P>
那这秦家,是仅次于虞家的富户了?</P>
程娇娘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这京陵秦家的秦,竟然是秦玉珍的秦?!</P>
她瞪大了眼睛抬头看着陶妈妈,可是怎么可能,秦玉珍的境况如此······</P>
陶妈妈看她猜到了,点了点头道,“人都说谢府财运通天,当年虞家独女嫁谢国公,将首富虞家一半家产带进了谢府。”</P>
“四年前,秦家长女嫁谢家二少爷谢骁,又将秦家的一半家产带了过来。”</P>
程娇娘听了这话,惊讶得手里的绣花针都差点掉在了地上,昨日在寿春堂秦玉珍说与她同病相怜,再看她衣着打扮与婢女无异,她还以为秦玉珍和她一样是贫苦出身。</P>
她竟然是富户秦家的长女,还带着秦家一半的家产嫁进了谢府,那她怎么在侯府过得······</P>
回娘家赴弟弟的婚宴,竟然连一身像样的衣裙都没有。</P>
程娇娘瞪大了眼睛问道,“那她带进府的嫁妆呢?”</P>
陶妈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还能去哪了?小夫人这两日去寿春堂请安见到二夫人和二小姐了吧?你看她们穿着打扮如何?”</P>
被二夫人一家抢走了?!</P>
程娇娘难以置信,即使在乡镇的贫苦人家,婆家占儿媳嫁妆,都是不光彩不道德的,甚至还是犯律例的,她以前在酒楼帮工时就听说过,媳妇嫁妆被婆家霸占,去告官告赢的。</P>
程娇娘以为高门大户里都是些高贵上流的人物,怎么竟还会有这样下作的事情?</P>
陶妈妈继续道,“自打二少奶奶进门,那二房就脱离了府中的用度,一家子过上了奢靡的日子,听说他们院里的厨房,成日里山珍海味流水席一样地备着。”</P>
“京中最奢华的几间玉器珠宝阁,有新出的珍品总是先送到定远侯府的二房,那母女俩买首饰就跟买大白菜似的。还有那二少爷,名贵的字画古玩成箱成箱地往府里运。”</P>
程娇娘越听越咋舌,他们一家人拿着秦玉珍的钱财过着这样奢靡无度的日子,而秦玉珍自己,成日里穿得和婢女一样,连一件体面的衣裙都没有。</P>
“这还没完呢!”陶妈妈觉得二房的龌龊事情简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P>
“二少奶奶进门不过半年,那二少爷就说她生不出孩子,拿着她的钱往屋里抬了一房又一房小妾,贱妾良妓,三教九流,什么脏污的人都有,把那二房搞得是乌烟瘴气。”</P>
陶妈妈说得直摆手,“二少奶奶又不得二少爷重视,小妾都能骑在她这个正房头上作威作福,日子拮据倒还是次要,受人作践才是最难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