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林乾安连吃了三碗面后又盯着萧挽碗里吃不下的面条眨眼示意,在萧挽羞红了脸的允许下,端起碗一扫而空后才起身付钱,又再次和阿牛哥道谢后,二人离去。</P>
萧挽走在路上,看着林乾安一副神态自若的样子,轻声道:“你下次不许吃我剩的。”</P>
林乾安闻言不好意思道:“此次意外走的匆忙,你我身上实在没有多少银子可使。加上我们醒来已过客栈提供吃食的时间。方才是眼看你吃不下,我又没吃饱,秉着不浪费的原则,才吃你的,而且你吃过的又不是旁人吃过的,又有何干?”</P>
萧挽听着这番泰然自若的回答,也不再回话,而是朝林乾安微微靠近身子,二人肩并着肩朝客栈走去。途中林乾安还找了个摊子,买了一个素色面纱戴在萧挽脸上,见其容貌被遮去大半,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回去。</P>
推门而入,见室内已经收拾干净,林乾安合上房门,踩着桌子飞身跳上房梁,见破蛮依旧静静躺在原地,才安心落地。</P>
旋即问道:“阿挽,方才你说的早已知晓,是怎么回事?”</P>
萧挽腰腿酸乏的厉害,靠坐在软榻上,轻声回道:“你帮我揉揉腿,我乏的厉害。”</P>
“好。”林乾安听话的坐在软榻一侧,小心翼翼地抬起萧挽的腿,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腿上。她动作轻柔细致,温暖有力。</P>
萧挽神色安逸半闭着眼睛道:“赤乌与阿秃尔密谋之事父皇与朝中几位大臣皆是知晓。此事已不是什么秘密”</P>
“啊?!”林乾安难以置信的看着萧挽。“那为何还送你去那虎狼窝?”</P>
“我不过是父皇手中的一枚无需多少本钱的棋子。”</P>
“萧挽眉头微蹙,叹息道:“赤乌与太元联姻是数年之前便定下的约定。赤乌贪墨丰城与沧城两处城池,亦是想借联姻之便在此屯兵。阿秃尔部与哲里木索图恐赤乌独大,起初便频频扰之。可后来不知为何赤乌和阿秃尔达成什么协议,竟倒戈相向太元。”</P>
“太元亦是想借两国和亲签下岁贡之议,待太元养兵蓄锐再一举收回幽云十八郡。幽云十八郡地广草沃,太元多数战马皆出自于此。自从此处被草原八部瓜分后,我国便再无战马可用,如今亦只有同他们买战马这一条路。”</P>
林乾安接声问道:“所以国库便是因此空虚的?”</P>
“嗯,可蛮子无德。太元所买的战马中掺着不少劣马,故此太元与各部之战皆难获胜。”</P>
“若是赤乌和阿秃尔联合,那中间的哲里木索图可会如愿?”</P>
萧挽闻言,睁开眼睛深深看了一眼林乾安,“嗯,哲里木索图处在三者中间,若是赤乌与阿秃尔吞下太元,那么哲里木索图唇亡齿寒,夹与中间亦是难安。”</P>
“所以!太元若是与哲里木索图联合,先攻下阿秃尔才是紧要!”</P>
萧挽笑道:“为何不是先攻下赤乌?”</P>
林乾安低头思索一番,可手上动作依旧未停。片刻后开口道:“哲里木索图与太元就算联手,怕也无法轻易拿下赤乌。可阿秃尔不同,阿秃尔处在彭城之上,部落人数相较赤乌少了大半,若是哲里木索图稍稍相助,便可拿下。”</P>
“且如今你与拓拔震明面上还是失踪,可婚约依旧还在,赤乌部也不会冒险撕破脸皮,一则是顾忌拓拔震安危,二则是顾忌哲里木索图,我们能想到的赤乌部也应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