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一 剑遁之术(1 / 2)

昔年祖天师得龙虎秘术,老君所授太上三五雌雄斩邪剑,想必就是如此…除却祖天师,便是许逊许天师,也是有雌雄宝剑,一把斩邪,一把斩蛟……

许甲见二道剑气在府中相斗,剑气激荡,几乎要毁炉灭鼎,便用太上龙虎金箓相摄,同时调动真阴真阳,观想日月二星君。

日月二星君便是左右双眼,许甲在修炼天罡大圣的前置条件,便是观想得他二位,事实上也已经修成了「身神虚影」,只是真正的双目身神是「灵鉴生」「明玄英」,二童子,一个主辨别,一个主光明,说到底并非是外界的太阴太阳星君,只是可以与之交感,借其精神,用来孕育。

日月之神,正对应「太阴太阳」,又持龙虎金箓,下场降伏二剑气,却是相互捉换着,太阳星君降伏了白虎太阴剑炁,太阴星君降伏了金龙太阳剑炁。

二星君捉着这一龙一虎,返还丹炉,加上阴阳宝药,五炁仙芝,先天精气,一并入了炉中,一神鼓风,一神加碳,正是「造化为工」。

这火烧得龙虎难受,不得不报团***,你中阳来济我,我中阴来济你,才不被炉火烧灭了灵性,反而达到了「雌雄双剑」的特质。

文武火烧炼过后,元神亲降来主持,却见打开封炉,不见龙虎,只见着两粒丹丸,一个抱阴,一个负阳。

一个散发着柔和的阳光,一个显露着莹莹的月光,悬在内景福地之中,竟然好像真的是日月双景,只是不得「东升西落」。

许甲睁开眼睛,当即张口一吐,便是两粒丹丸,这丹丸迎风而变,散作了「丹炁」,又从「丹炁」凝作了两把没有剑柄的飞剑,这飞剑比之寻常剑器要小,像是长矛的矛尖,又或者飞梭什么的,长不过一尺左右,宽不过二指,但锐利无名,划破空气,带着龙吟虎啸。

这剑腾空一圈,尤想见血,被许甲强行召了回来,寻了一块顽石,运了飞剑,立即穿透,只一小口,并无其他崩裂。

「你们二剑,便叫金蛟剑,银蛟剑吧。」

这飞剑,许甲还做不到「千里之外取人头」,但也不至于「百步飞剑」。

庄子言:夔怜蚿,蚿怜蛇,蛇怜风,风怜目,目怜心。

独脚的夔牛羡慕多足虫蚿,认为他脚越多,速度越快,多足虫蚿又羡慕蛇,蛇没有脚,却比他快,蛇羡慕风,风别说没有脚了,形体也没有,快得多了,风羡慕眼睛,眼睛看到了哪里,就已经到了哪里,眼又羡慕心,念头又比目光要快得多。

许甲所炼飞剑,便是如此变化,目前还做不到一念杀人,则飞剑动,也不到眼睛看到哪,飞剑就能到哪杀人,只在内天地之中,能随念而动,协助斩杀妄念,贪嗔痴慢疑,运出体外,则大概只能做到超音速的水平,不过随着反复抟炼,不断有形无形的相互转换,相信将来达到一念千里并不困难。

那么「御剑飞行」的剑遁之术呢?

许甲迫不及待想要试试。剑遁之术,许甲在秘本中也看过,上面说「遁」是藏匿身形的意思,剑遁,是指将身形藏匿于剑中,剑飞到了哪里,就将你身子带到了哪里。

许甲琢磨一阵之后,发现现实之中要剑遁其实很难,肉身修炼得再轻盈,也是肉身,也很难遁藏,但如果是「法界」。

飞剑破开法界,开出一条通道,一瞬带出,便也达到了「瞬移」的效果,和「遁法」相符合。

只见许甲一剑破开法界,下一刻就出现在了山居观门口,将道人们吓了一跳:「真人?您这是?」

许甲笑道:「我在实验我的飞剑之术。」

当即又一剑破开法界,再次出现便到了胡金身边,胡金感应到了一股锋锐之炁,吓得炸毛,猛的回头

,才看见是许甲。

「许师!」他惊喜起来:「您怎么忽然就出现了?」

「我已经初入地仙功果,又炼出了两把护道仙剑。」虽然压住情绪,但未免也有些炫耀自得之感。

「难道许师之前不是地仙功果么?」

「之前是借的前世修法,这回是今世功果。」

许甲道:「地仙真人便可以辟立福地,开山立道,可以着手在三清山上修建宫观了。」

「太好了!」胡金比许甲还要兴奋:「那我们岂不是也是名门正派?」

许甲笑道:「你许师我是灵宝天师,难道还不是名门?正派倒是要两说,还要看你我弟子是否行得正,坐得端了。」

许甲随即又问了最近德兴如何了。

「许师您闭关闭了将近三个月,早早已经有了新来的县令,这人还算可以,一上任就安抚百姓,想要干一些实事,但实事都被我们干完了……」

「三个月,这么久?」许甲却不想自己修成地仙费了一些时日,抟钢炼剑又费了一些时日,三月已经算是短的了。

甚至如今已经算是最热的时候了。

「前两个月小规模的散了一场瘟疫,财神钱打发了,是一个小瘟神在行瘟布疫,百姓们还说要给你建生祠呢,我们也没同意。」

「主要他们建生祠要塑的像有点恐怖,是您坐在尸体上打坐的样子。」

许甲杀法王的时候,那时候确实很血腥。

百姓们看到了,以为天上煞星下界伏魔也很正常。虽然许甲容颜俊美,但百姓们艺术加工一下很正常吧。加工之后,变成「非人」,也很正常。

许甲道:「我不受生祠,他们若是爱戴我,你便让他们为我们做宫观做一份工,当然工钱一样按正常结给他们。」

胡金嘿嘿道:「百姓们虽然不给您建生祠了,可是家中设禄位的不少,前些日子,还送了一把万民伞来。」

万民伞说是伞,其实是「三层的幢」,像是三层罩子一样垂落下来的「礼器」,上面的布,每家出一片,缝合起来,下面垂下一条一条,都是经文。

「这伞不是凡器,我受之有愧。」许甲叹了一口气:「我哪里做了多少实在事情?」

许甲想想道:「我虽不立生祠,但我前世有庙,你便在这里建一个许师公庙,将这伞放在庙里,让许师公代替我收受香火,福荫本境。」

许师公其实就是许甲原身魂魄,心将。

胡金应下:「建多大的庙?」

「小庙就行,一人高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