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玉环,环状龙形,首尾相连,有聚拢大地龙脉灵机之能。
这三首孽蛟能够脱形得神,不被矿脉本身所束缚,化出灵体,修出龙相,便是借助此物。
只听得他们在地底道:「大哥,那番僧真没有用,竟然这点事情都办不好,等我们投靠了鄱阳龙王,便也自得自在,不必求这个,拜那个了。」
「那番僧有些本事在身的,只是运气不好。」
「那道人有些本事,之前玉山蜈蚣龙,跟我们也算同宗,结果被斩了杀了,五行神砂锁死了地气流转。」
「这段时间又设坛作法,聚集周边百里的天地灵机,要不是他聚拢灵机,我们还不能趁机脱形。」
……
乌风使者的风将地下的三蛟谈话声传出,叫许甲好生惊诧:「原来他们提前出世,还有我授箓这么一桩缘由在里面。」
「这跟你没有关系,你不授箓,他们也是要出世的,只是早晚的关系。」
乌风使者眼睛亮起来:「下面有一桩宝贝,乃是当年天帝所遗,若是能进献给始皇帝,说不得就能免我的过错!」
始皇帝自欲界飞升到了***,建立了修仙大秦,在天庭领五品帝君之位,更是紫微上相,做了紫微大帝的丞相。
乌风使者撞到洗澡的仙女,就是阿房宫中女仙,据说在无***中,属于「骊山派」,是传说骊山老母的弟子「毛女」大仙流传下来的仙家门派。
以许甲的认定,欲界,就是凡人,乃至于低魔世界。
***,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修仙界」。
无***是「空灵仙界」,真正仙佛所在。
至于「大罗天」,则是道祖所居。
自己还处于欲界之中,属于「小世界」内,之前地府黄真人讲过,他这个小地府,辖管五百个像是蓝星地球这样的小世界生灵轮回转世。
之前那五岳府的岱玉也说过,飞升是次第飞升,并不是一步到位,可以通过法界之中的「天门」,进行飞升。
许甲的三天威盟箓,也盟的是三界之神,欲界,***,无***。
这个乌风使者便是「***」神灵,只是到欲界行法。
这也侧面证实了「三界相通」。
当然其实许甲可以沟通前世金身庙系,便已经证实了这一点。
同一个天庭,不同的世界。
然而下一刻,却见天空之中,云层之上,出现两道身影,一个赤发青脸,雷公嘴,一个身材高大,着金甲,那雷公嘴的,自腰间解开锁链,朝着下方一扔,顿时锁链如龙。
却见一道闪电击出,附着在锁链上,直直冲着乌风使者而来。
乌风使者大惊:「怎么这么快!」
原来这两个正是雷部的天将,前来捉拿罪臣!
那锁链有灵性一般的锁住了乌风使者,电光差点将他烤糊,锁链往上拉扯,乌风使者大喊:「我冤枉啊!」
那高大神将瓮声瓮气:「是不是冤枉,到了天上,自有分说!」
许甲却仔细看了这两位天将,发现和之前汪敏通五百两银子卖给自己的龙虎劾神秘术之中五雷箓中的雷神有些相像。
顿时道:「上方可是鸡嘴雷公,正阳大将?」
那两雷神诧异:「你是何人?怎么知晓我二人名讳?」
许甲道:「吾乃灵宝派三清宗坛天师许甲,治境于此。」
这二雷公一听是个天师,不敢轻慢,只道:「他触犯天律,动了凡心欲念,窥伺天女沐浴,按律当贬下欲界,历劫三转,才能重归***。」
动了欲念,就要被贬下界,这是天庭特色,当然也是地府特
色,许甲在地府打工的时候,偶尔也有地府神灵转世投胎去。
主要是投胎去做公正的「判官」类人物,像是「包青天」这种。
「他并非有意……」
「有意无意,动了欲念便是错。」两个雷公道:「已有九天监察使者证实,如今我们捉他去,便是要押送投往南海,往生成龟子龟孙。」
「那何必前往南海,便投在此处如何?」许甲知晓自己也不能像是沉香一样劈开旧天条,设立新天条,神仙动欲,三界不宁,这小子没跟自己说实话,他说不小心看到的,结果被证实动了欲念,直接被雷公捉了!
「我冤枉啊!」
「冤枉什么?你冤枉是看前没动欲念,看到后动了欲念?」
鸡嘴雷公道:「我就卖这位天师一个面子!」
却道:「小茅山地界,正有一只草龟正在产蛋,便将他投那去吧!」
旋即就要押送走了。
许甲仍道:「二位止步!」
「天师还有什么要事?我等公务在身,不可停留太久。」
「事倒是没什么事,只是如今我要对付一头孽蛟,恰好二位雷公在此,若能有助,事后必设祭答谢。」
这时候地下传来声音:「坏当事了,这个小牛鼻子自己也就算了,怎么还召请两个雷公来!」
那雷公道:「不行不行,这不是收授贿赂么?」
许甲道:「我本来是请这位乌风使者同我一并,你们捉走了他,这孽蛟召来洪水,走蛟行洪,自此处一路往鄱阳去,要淹毁多少房屋,农田,如今正是稻花开时,却阴雨连绵,再有灾情,只怕死伤三十万百姓不止,我治不住蛟,便朝天庭写表,说明此事。」
「你们若是暂缓抓他,等贫道办完了事,那也行!」
两个雷公道:「没有文书,我们也不能行法,这孽蛟是不是孽蛟,要等行洪了才能断定,不能说他还没行洪,你就断他是孽蛟!」
「是也,是也!」地下孽蛟也听到了:「我们都是好蛟,走地下水路,不走地上,不走地上!」
那两雷公却又道:「不过么!如此多地疬之炁泄露,确实不对劲,虽然地疬归于瘟部管,五月又是毒月,瘟月,我们不确定这是不是瘟部在执行法职……」
「哈哈哈,这两雷公不听他的!」下面孽蛟欢呼起来,中间脑袋一口咬住龙环,两个金银脑袋则冷嘲热讽。
巨大的身子,直接顺着地下水脉开始挪动起来。
一阵地动山摇,矿井中不时喷出高压水柱来。
它不动还不要紧,许甲不能感应炁的变化,如今他们一动,许甲立马感应到了地炁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