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我也帮着看看,打听打听,别让秦姐被骗了,对了一大妈秦姐这一胎不是不太好吗,你去劝劝张大妈,就别再家里生了,还是去医院吧,花不了几个钱。”
“还用你说,你张大妈早就把东西都收拾出来了,这个孩子可是东旭遗腹子,她比谁都紧张,对了你帮怀茹掌眼当然时候,可得看仔细了,这么好的孩子,别让人家给糟蹋了,你要是有什么说不准的,别人不好说,你来和我商量商量,我别的不说,这么大岁数了,见的人还是比你多点的。”她想撮合姜玉柱和秦淮茹,那么她就得知道贾张氏给秦淮茹找的是什么人,才好应对,可惜一腔热血付诸东流了,这些人的算计,真不是她一个只是年纪比较大的家庭主妇能了解的。
因为知道这次的鸡要给秦淮茹送点过去,所以姜玉柱在收拾的时候,也没说放太多的调料,基本上就是简简单单当然收拾了一下,连盐都没敢多放,生怕他秦姐吃了有什么问题。不多会,易中海拎着一瓶酒过来了,后面还跟着闫阜贵,要是换个别人,闫阜贵可能还不好意思去蹭一顿呢,但是易中海他完全没有不好意思这种想法,也知道,这只鸡肯定得给贾家分一半,到他嘴里也没多少,但是总归是个味不是。再说了,易中海手里不是还拎着酒嘛,蹭顿酒解解馋也是好的。
没有了于莉这个大累赘,闫阜贵没有了苍蝇腿上拔毛的境界,但是也没好到哪去,而且是越老越抠,索性还要点脸面。实际上不扣也不行啊,下面还有两个孩子要上班呢。现在他都有点后悔当初干嘛听赵芹的去争什么优秀,没有那个优秀,老大就没有工作,他也不用为下面的两个孩子操心,实在是没地方去,还能直接安排去下乡,说不定到了农场还能给他寄点吃的呢。没见赵芹几乎每年都会收到她前小叔子寄的东西,人家也是在农场,咱们这京城过去的,还能差到哪里去了。
也确实,这几年齐亮每年都会给赵芹寄些东西过来,很多都是东北那边的特产,不过有一年加了一堆巧克力,说是他们和北边的一个人搭上了线,会给他们提供一些东西。同样的赵芹也会给他寄一些东西,原来是布匹棉花之类的,但是后来就换成了工业券,这玩意还不好寄,这个东西可不像粮票一样方便,根本没有全国票,都是各地商业局自己印制的,用到哪的就需要提前去换,而且去换的时候还需要出具出差证明或者求学证明之类的东西。但是赵芹学的就是经济学,同学很多都在商业部门上班,换点这东西,虽然说是违规,但是也真不是什么大事,说还没有求人的时候呢。
今年齐亮结婚了,他媳妇听说他有一个在京城当官的哥哥,还有一个特别厉害的前嫂子,那是哪边都不想断了,倒不是图什么,现在先把关系走着,他们可以在农场过一辈子,但是孩子不行,孩子还是要去大城市的,是要去当工人的。两边的关系,哪边用的上劲都行。
但是现在闫阜贵可是已经给闫解成安排了工作,那么剩下的两个他也麻烦,他最近也给易中海说了,想让易中海给他家老二安排个工作,最好是正儿八经的工人,毕竟闫解成就是工人,要是个合同工,就体现不出一碗水端平了。为啥他要计较这个呢,怎么养孩子,是他和刘海中最大的争执,他要是连他自己说的都做不到,那他不就是提前认输了吗,都是大院里的管事大爷,他可是文化人,向刘海中这个大老粗认错算什么事儿。
可惜易中海一直也没有给他答复,到底行不行,闫解放只有一年的缓冲期,要是明年七月份之前,还找不到工作,那么公社就要上门了。易中海也难啊,他真的不是不想给闫解放找个合适的工作,甚至他都想把人拉到自己身边给自己当个徒弟,毕竟闫阜贵是个要脸的人,到时候有闫阜贵逼着,闫解放也得把他当亲爹看待,他可没想到,以后闫解放会连自己的亲爹都不认。可是没有名额啊,现在找个工作哪有这么简单,今年厂里一共招了两百多人,接近八千人报名,就算是有一些是广撒网的,这个压力也是非常大了。
主要是厂里规模达到上限了,最近又没有支援任务,自然就没有招聘计划了,毕竟厂里还要留下一部分名额,用来安置一部分工人子弟,或者高级领导的关系户。就比如杨厂长就利用关系要了两个名额,工人名额,明年上班,是他侄子和他侄子的一个同学,未来有可能是他侄儿媳妇的人。
闫阜贵这一次过来凑这个热闹,也是为了看看能不能催一下易中海,抓紧想想办法。姜玉柱在廊下做饭,易中海和闫阜贵在屋里聊天,“老易,你说我们家老二的工作到底哪里出了岔子,这也考了几个单位了,愣是一个都考不进去。”
“老闫啊,不是我说你,你也当老师的,这孩子学习也得抓抓啊,我也帮你联系了两三个单位,人家可都给你承诺了,只要过了笔试,面试准过,可是你看看现在他弄得,就一个笔试,就没有一个通过的。”要说易中海也是真的帮了忙的,可惜闫解放是真的不争气,愣是一个都考不进去。闫家也不知道是什么门风,闫阜贵当着老师,三个孩子没有一个学习好的,就连下面的闫解旷,也是一个初中毕业都难的主,还不如后边刘光福呢。
“老易,你说的我也知道,这不是孩子不争气吗,大家都是当父母的,谁也不愿意看着自己好好的孩子去什么农场受罪啊……”话还没说完,闫阜贵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直接给了自己两耳光,“老易,你别多想,我真不是说你,不是有意的……”
易中海看到闫阜贵打自己耳光,也没去拉,反正不疼,他可舍不得花力气,虽然心里生气,但是脸上和嘴里,去都表示的无所谓,“不用这样,老闫,这么多年了,我也认命了,没孩子就没孩子吧,大院里所有年轻人都是我孩子,我都照应着点,都一样。”
不用这样,你也不拦着我点,这人真是虚伪,但是这个话能说吗,只能连连道歉。但是没想到,易中海居然要来个不计前嫌,“老闫,你这问题我也明白,正式的学徒工,很难,但是一个合同工,以我的面子还是问题不大的,后院老刘家老二,不也是合同工吗,都一样,要是有机会,咱们再求求厂里,说不定能有转机,现在咱们要的是先把孩子安顿下,躲过下乡再说,你说是不是。”
易中海也不想管这个闲事,但是现在怎么说呢,他和刘海中的矛盾已经基本上不可调和了,在厂里自己对上刘海中没有什么优势,主要是人家是锻工,在厂里能称得上一句桃李满园,自己就差远了,但是在大院里,还是要压他一头的,适当拉拢一下闫阜贵,对自己压制刘海中有着非常大的意义。只要自己把闫解放安排了,闫阜贵就必须承这个情,以后都不带反水的,只要自己不干什么违法犯罪的事,闫阜贵要是敢多说别的,大家的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他。
“老易,这合同工……”闫阜贵对于一个合同工自然是不算满意的,为啥呢,一个合同工他也能找啊,无非是临时工而已,以他和地方的关系,难度真的不大,他有必要欠易中海人情吗,至于转正,他说说,你听听,谁信谁傻子。易中海也听出来了闫阜贵的犹豫,他也知道,一个合同工根本打动不了闫阜贵,但是这个时候也必须给个说法了,你能找得到就找,找不到就说,可不存在,你先找个临时工干着,等有了工作岗位咱们再走。现在对于地方来说,一个合同工或者大集体也是稀缺资源,你占了一个名额,那是我给你面子,结果你说走就走,还想不想好了。
易中海再三琢磨,也只能说了一句,“要不咱们再看看,找个好点的合同工。”这句话也就基本注定了,他没有这能耐了。闫阜贵也不是没找过其他人,就比如郑二嫂,她就在劳资科,可惜人家不应承,闫阜贵也不是没想过让和郑二嫂关系不错的刘乐乐去帮忙,但是他儿媳妇不干,我有点关系,那也是给我孩子用的,这一次甭管成不成,两个人的关系也就完了,花在小叔子身上,不值当的。至于赵芹,他也不是没想过,可惜考虑再三,他也没有那个胆子,他和赵芹的关系可真不咋地,自从他那次拦路打劫,不小心败坏了赵鑫的名声,后面又对外人欺负赵鑫视而不见开始,两家的关系就一直没好过。让赵芹帮忙,还不如下乡呢,谁知道她会给你安排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