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溜溜达达的走出来，现在他在后厨的威望那不是一般的高，为啥，因为他这两个月得严抓，大家都躲过一劫啊，之前他们也没少拿东西，就少拿了两个月，结果就落了一个没拿东西的好，为啥，之前的账不好查啊。何大清看着易中海，指着六食堂后面的一个篮球场说，“老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去那边去说。”

“老易，上班时间，你着急忙慌的找我干嘛？”何大清对于易中海的来意有所猜测，大概是为他干儿子过来的，难不成还想让他去求情，怎么可能，他们好不容易才成功上岸，让他再去触保卫处的眉头，他才不去，之前的账是不好查，也是保卫处不想查，可不是没法查，简单一点，只要问问在这个食堂的吃饭的人，最近有没有伙食突然变好的情况就行，只要有，就可以去审，然后就可以抓人，现在保卫处为了树典型，放他一马，他要是没事找事，再让保卫处想起他来，值不当的。

但是他想错了，易中海走了这一圈也知道，周利民这件事不是小事，求情的话，基本上没人会下场的。甚至说杨厂长都没用，因为这次下手抓人的保卫处，杨厂长得避嫌。“老何，有个事我给你打听一下，你们突然管的严了，是不是得到什么消息了？”易中海找姜玉柱问过了，六食堂原来也不怎么管，就是这两个月管的严了。这和贾东旭去世闹出来的事，时间差不多，所以他才会猜测是赵芹搞鬼，他找何大清，更多的就是找个佐证。

“老易，你不会说话就少说话，谁给你说的我们这两个月管的严了，我们一直都严格贯彻厂里的管理规范，我们食堂从来都没发生过这种事情。”这玩意能承认吗，既然已经上岸了，那就必须嘴硬到底，谁来问，也是我们之前就管的很严，从来没有从食堂偷过东西，别说是易中海了，就是他亲儿子何雨柱，也是这个说法何大清也不是没想过这是赵芹算计周利民，要不怎么就这么寸呢，但是和他有关系吗，完全没有，他才不牵扯这种事情呢。

“我又不去告你，你给我藏着掖着的干嘛，我就是想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机会把利民弄出来，他纯粹就是被连累的，他可没偷过东西。”

“老易，你告不告，我们都没拿过东西，怎么的，你还准备往我们身上扣屎盆子。再说了，这一次动手的是保卫处，保卫处是干嘛的，他们干什么事还提前给我打招呼不成。行了，要是没别的事儿我就先回去了，灶上还烧着火呢。今天你说的这些话，可别给别人说，这也就是咱们是老邻居，要是我们食堂的其他人听到你这么冤枉他们，揍你都是轻的。”

何大清说完就溜达溜达的走，人上了年纪，就得对自己好一点，人得服老，风风火火连蹦带跳的那是年轻人，但是走的慢，嘴里可没闲着，“万岁他心中无主见，王钦若一旁心不甘，三关危急不容缓，幸喜的排风武艺胜儿男，怎忍她珠落尘埃光芒掩，怎忍她壮志宏图化云烟，怎忍的边关遭席卷，怎忍的胡马踏中原，藩篱重重翅难展，雏凤凌空步步难，罢罢罢，老夫还要多照看，且随排风走一番。”

哼的是雏凤凌空里面，寇准的一段唱词，也没有什么深意，就是刚学会，现在心里高兴，随口就哼出来了，现在各单位非常重视工人的精神文明建设，丰富工人的业余生活，何大清就参加了厂里的一个京剧班。人都是喜新厌旧的，61年，在整合了烧火棍，打韩昌两出戏之后，重新演绎的雏凤凌空，主角是杨家将里面的烧火丫头杨排风，这个身份真的是无比的正确。

有句话怎么说的，纵观五千年历史，无非是王侯将相你方唱罢我登场，杨家将保家卫国，很正确，又是突出了一个杨家女将巾帼不让须眉，但是问题是，这里面所有的主角都是贵族，是士族，是世家，没有真正出身底层的普通老百姓，也就是现在管的松，说不定过两年，这些戏也要被扣上一个替封建贵族招魂的帽子，雏凤凌空杨排风的问世，正好填补了底层老百姓出身的英雄，关键还是个女的，真可谓是无比的正确。就是因为这种正确，才让它在艺术价值一般的情况下，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推广力度，可以说，青年演员，你要是不会这出戏，你都张不开嘴，所以何大清所在的京剧班就在排练这出戏，他并没有多想，就是想到了，就唱出来了，就是一个高兴。

但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何大清就是高兴，随口哼哼，但是易中海可不这么认为，这出戏他也听过，毕竟推广力度太大了，京城没听过的人那肯定就是从不听戏的人，知道这一段是寇准的唱，何大清这是把他易中海比作王钦若了，瞪着离开的何大清，气的咬牙切齿的，但是，又没有什么办法，你能那他怎么样，对不对。只能看看有没有机会以后报复了。

易中海没有得到可靠的消息，决定直接到门口去蹲何雨柱，何雨柱的消息，肯定更准确，他现在就是想知道，钢机二厂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何雨柱也不是啥好人，他今天早上，答应了闺女要给她炖鸡吃，昨天何君平的老师来家访了，重点表扬了何君平，并且给她带来了消息，何君平得到了大队的批准，正式加入少年先锋队，可以正式佩戴红领巾，老师是来送红领巾的。一个二年级孩子等戴上红领巾，那真的是非常大的荣誉了，现在的红领巾选择标准那是优中选优，君不见，还有一大批都读完初中了，还没混上红领巾的人呢。

何雨柱就答应了，一定得庆祝一下，甚至直接做了许诺，这只鸡，两只腿全是何君平的，别人不能动。现在家里又没有高压锅，现在的鸡那都是老母鸡，轻易炖不烂，所以何雨柱在交代好工作之后旷工了，提前回去收拾。结果刚出厂门就被易中海拦下了，他这里还是有点急的，“一大爷，你拦我车干啥，还在这里专程等着。也就是我骑得慢，要不真要撞上你，找谁说理去。”

“柱子，我找你打听个事，你们厂食堂是什么时候查的这么严了。”易中海想问的是他们什么时候让保卫处查食堂，但是何雨柱听错了，他以为是食堂啥时候管的这么严，“一大爷，我们一直都查的这么严，还有别的事儿吗，你要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我还有事呢。”

“没事儿了，没事儿了，你先走吧。”易中海放开车笼头，有点落寞的把人放走了，钢机二厂一直都这么严，那么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影响到红星厂呢，何大清两个月前突然严格管理，一定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有没有可能是为了给何大清留出整改的时间来呢，毕竟赵家和何家关系可不一般，这个时间实在是太巧了，周利民刚得罪了赵芹，何大清就收到了要整顿食堂的消息，这不就是冲着周利民来的吗，甚至说，这一次是二食堂最厉害，周利民被带走了，要是二食堂不是最厉害的，会不会抓典型，也要抓到二食堂头上来呢？

聪明人总是想太多，易中海无疑也算个聪明人，在他看来，这一次收拾周利民和上一次贾张氏进保卫处，都是来自赵芹假公济私的报复，关键是，你还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报复你，因为你换谁说，那也是赵芹是为了规范厂里的管理，是公事，没有针对任何人。在易中海看来，赵芹这就是抓住一个小小的破绽，把事闹大，然后往死里收拾人。贾张氏就是如此，来厂里闹得人多了，怎么就贾张氏这么寸，正好赶上抓典型呢，现在好了，关了这么长时间，原来的腿疼都是演的，装的，是糊弄街道，糊弄公社的，现在好了，腿是真的疼，厉害的时候走路都费劲。

现在贾张氏就面临一个问题，毒药过期了，是毒性更强了，还是毒性弱了呢。当初贾东旭为了给贾张氏伪造病历，曾经拿了几片止疼片，现在已经过期了，贾张氏现在腿疼，就把这药翻出来吃了，怎么说呢，药效不敢说，毕竟没有参照，但是成瘾性却大大的增加了，现在她吃的还少，没有感觉，等这些都吃的差不多了，她也就差不多离不开这东西了。当然这些易中海并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这几天贾张氏找了不少大夫，回复基本上都是，慢慢养着，说不定能养好，这意思就是贾张氏这辈子废了。赵芹就是不动则已，一动就直接往人心窝里扎，直接奔着要人命去的。

现在周利民也是这种情况，甭管冤不冤，一个管理不利的帽子就带上了，开除坐牢也许轮不着他，但是厂里的处理结果一定不会太简单，毕竟鸡死的不惨，猴子怎么会害怕呢。赵芹动手太狠了，他都不敢把猜测给别人说，万一再闹起来，恐怕就不是断腿丢工作这么简单了，从当初她踩周利民的那一脚，就很说明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