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李主任的安排是直接安排了两份工作,所以田家和王楸并没有什么好吵吵的,一人一份,但是田芸也听她爹的,主动回娘家了,只留下一个孩子,王楸也打着照顾这个孩子的名义,重返四合院,也等于重新开启了系统。但是这一次王楸也长记性了,也知道什么能用,什么不能用了,靠着每天定点签到,以及两个人的定量,勉勉强强过日子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是也有一个麻烦,田芸回家了,王楸通过和李主任的交易,换了一个工作,换到了宣传科印刷室工作,虽然仍然是临时工,而且也不忙,但是需要天天坐班。
可是家里就一个孩子就很麻烦了,大院里愿意帮着别人看孩子的就一大妈和三大妈俩人,一个是为了钱,另一个是就是喜欢孩子。可是问题是三大妈回老家伺候病人去了,王楸刚刚出卖了杨厂长,易中海现在对他恨之入骨,一大妈自然不可能帮他看孩子。而且王海这孩子那不是一般的轴,真让人家看孩子,人家也不愿意,厂里的托儿所也不愿意接收,只是希望这孩子正常了再送进来。王楸只能天天带着这孩子去厂里,现在还好说,爹死了,妈不要他了现在他正担心他这个叔叔会不会也不要他了,所以太粘人了,带在身边防止出现什么不可预知的事情。
可是这不是一个长久之法啊,无奈之下,王楸想起来一个问题,他可以娶个媳妇。李主任也给他说了,过了年厂里的新房也建好了,他们大院有些是有资格住新房的,而且年后将会派一批人对外支援,他们大院也会腾出一批房子来,到时候可以做主多分给他一间小的。所以王楸觉得自己有能力结婚了,至于在哥哥的孝期里面,他这也是为了他哥哥的儿子,事急从权,再说了他们俩现在名义上的关系已经很远了,等于说两个人的爷爷是亲兄弟,属于远房堂兄弟,也没有这么多计较。关键是王楸并没有接受多少这种传统礼法的教育,对于这种事情看的非常淡。
随意找了一个星期天,王楸上午在厂妇联接受完教育之后,直接带着侄子和东西奔着胡同里刘媒婆就去了。王楸当初的嘴嗨,弄出来一套买卖婚姻,不尊重女性,现在终于尝到恶果了,每周末,到厂妇联接受三个小时的教育,总共维持十个星期。刘媒婆就是当初促成闫解成和刘乐乐的那一对,自从这几年从婆婆手里接手了人脉关系之后,她的本事就真的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现在在这附近的口碑比她婆婆还好,号称没有她找不到的人,当然价格也是水涨船高。一般的,别人一块,她两块,有特殊情况的,视情况加价。现在大家日子都不好过,也没有人愿意张罗着娶媳妇,她价格又比较高,所以挺闲的。
但是目前出了一点点小意外,她的无敌金身被打破了,她还真碰上了一个超级难题,当然这人也是这一片所有媒婆的梦魇。谁呢,姜玉柱,姜玉柱曾经拿着一瓶麦乳精上过门,当时她还挺高兴,毕竟姜玉柱并不是婚恋市场上的老大难,拜赵芹,赵鑫,吴烨等人所赐,姜玉柱在外界的口碑一言难尽,但是人家经常去各个收容点做义工,也算是把自己的名声刷上来一点。总之外面对姜玉柱的评价并不算统一,总得来说就是对外唯唯诺诺,对内重拳出击。但是无论怎么说,姜玉柱的工作和手艺都在那摆着呢,说个媳妇并不难。
刘媒婆满怀期望的准备大干一场,结果姜玉柱提出的要求差点让她扛着招牌跑路。第一要知识女性,出身得好,年纪不能太大,要城里人,有正式工作,长得漂亮,脾气还得好,还得是黄花大闺女。刘媒婆真想说一句,家里没有镜子,尿总有吧,你是有什么底气提出这么离谱的要求来的,但是作为媒婆,她只能说尽力一试,目前仍然没有合适的,符合条件的姑娘很多,但是人家姑娘也不是瞎子,天底下好男人多了,怎么会看上姜玉柱呢,她连门都不好意思上,生怕被人打出来。
王楸也挺大方,从鸽子市上买了两个山楂罐头,一个三块多。刘媒婆一开始看见王楸,没认出来,毕竟来了不长时间就被街道给弄走了,现在又过了好几年了,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和原来不是一回事了。刘媒婆就算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记住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啊。两边落座之后,王楸仔细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现在的私媒比较讲究职业道德,她们想的是说一对,成一对,别弄出一对怨偶来,你哪怕是不实话实说,人家媒婆也会去仔细调查一下,只会影响自己在媒婆心中的印象,所以没必要。
刘媒婆,听了之后,也不吃惊,比这个热闹的她都见过,正儿八经的好人家,谁愿意找她啊,又不是钱多的烧手,但是就怕王楸提出什么让她做不到的要求来,实在是王楸他们大院给她的印象太深刻了。那个姜玉柱可没少在外面说她们这些媒婆就是嘴上说的好听,牛皮吹的哄哄的真要落到事上了,全是废物,但是你又不好反驳,因为你确实没给人家找到。
“刘大妈,我这情况,我自己知道,但是呢我的要求特不算低,真要是简简单单就能找到,我也就不麻烦你了,谁也不会嫌钱多不是。”
听到要求不低,刘媒婆就一阵紧张,这人条件还不如姜玉柱呢,最起码人家只是名声不好,这位可进去过,要求也高,到底能高到什么程度。“你先说说,我到时候给怒帮忙找找看,你这条件,你也知道,基本上没啥可挑的。”
“我知道,这不才找刘大妈你来了吗,我这要求呢,出身得好,长得漂亮,会照顾孩子,能家里家外撑起来,脾气也得好。”
刘媒婆听完之后就愣了愣,这也叫要求高,“你对农村户口,有没有工作,认不认字没有要求?”
“没有要求,就我这条件,哪敢提太多要求啊?”
“你这个事倒是不算难办,但是这个钱,你得准备好,这不是小钱,我这里你十块八块的看着给就行,但是人家女家,这个彩礼恐怕少不了。你也知道,这种事,条件这么好的,还愿意把闺女嫁给你的,八成都抱着卖闺女对外想法,你个人心里也有点数。”刘媒婆正常说话是很好听的,一般情况下,都不会说的这么直白,但是不是出了一个奇葩的姜玉柱吗,刘媒婆也害怕王楸也是个听不懂人话的,所以什么都照实说,别到时候自己忙完了,再来一句这彩礼也太贵了,然后不了了之,自己费功夫不说还得罪人。
王楸听着刘媒婆的话,心里也不舒服,但是他知道一点,那就是哪怕是到后世,他来的那个时间,在国内,只要进去过,都不怎么受欢迎。和某“负责任的东方大国”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家一屋子议员,超过四成有刑事犯罪,更有甚者,在地方出现了,以进去过为荣,没进去过都不能参与竞选的情况。更何况在这个对道德要求更高的时候了,这种污点影响更坏。只能闷闷的给刘媒婆说,“这个我有数,我也已经准备好了。”
“你最好准备点粮食,我给你说,去年这个时候,三十斤粮食都能换个媳妇,今年日子更不好过,可能还能更少一点。”
王楸自然听到过这种说法,但是这种事儿并不是字面上那么简单,三十斤粮食换个媳妇,哪能这么容易,人家把闺女养大还不知道吃了多少个三十斤呢,这种情况一般都会附加条款,有的是扶弟,有的是养老,并不是三十斤换个人,从此就和娘家形同陌路,或者说就是正常出嫁了。当然也有疼闺女的,家里实在是没饭吃了,能出得起粮食的,大概也不缺吃的,闺女走了,不至于跟着饿死,最后就是准备逃难去了,有人愿意把闺女换走,正好自己少个累赘,赵芹就是这么嫁进齐家的。人家家里正常养着的闺女,你三十斤粮食换走,还老死不相往来,想啥呢。
“刘大妈,我想麻烦你件事,你能不能找找那种家里没有牵挂的,我可以多给点……”刘媒婆听懂了王楸的言外之意,就是找那种结了婚就和娘家断绝往来的那种呗,这人人品是真不行,但是这事很好解决,这年头,大面积的重男轻女,打着嫁人的旗号卖闺女的多了,还有家里没人了的,比比皆是,她现在手里就有这方面的资源,回头直接过去问问,看看有没有不介意王楸这条件的,进去过,还带着个孩子,条件不咋地,但是要求还不少,这叫什么事儿啊。
不过最终王楸带的两个罐头刘媒婆没要,用她的话说,她凭能耐挣钱的,这个东西都快比她要的钱多了,收了这东西,她怎么再要钱。王楸无奈何拿走了两个罐头,但是许给了刘媒婆十块钱,并且预付了两块钱的定金,最后成与不成,定金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