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说,你想找个什么样的,我让你嫂子帮你留意着点。”</P>
“你看看,我是城里的户口,咱找个城里的不过分吧?”</P>
“这倒不过分。”</P>
“我这无父无母的没钱没挂,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还有工作,找个知书达理,家里情况简单,家里家外能顶起来的也合适吧。”</P>
“这……也合适。”周利民回答的时候,嘴里都磕绊,这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这货不是因为有人把何雨柱掰直了,派过来顶替何雨柱的吧,一样的眼在天上飞着,一样的厨子,一样的带个弟弟,不过这个出身更好,更光荣。</P>
何雨柱没有说话,因为他在姜玉柱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当初要不是赵姐给自己说的明白,让自己明白自己在婚恋市场上并不怎么吃香,放低了要求,才娶了这么一个媳妇。要是还按照自己原来的想法来,八成这个点,自己得去缠着郑丽春了。</P>
“我也知道,这个要求稍微高点,但是咱也还年轻不是,像何……贾东旭那样的,都能找到贾嫂子这么好的媳妇,咱差哪了?”他想说何雨柱来着,但是何雨柱就在眼前,说起来不好。所以临时换口,说成了贾东旭,其实何雨柱在那里琢磨自己的事儿呢,他说的啥,根本没听见。但是周利民却听出来了,也没多说,可见三个人的友好关系,也就是面子事。</P>
下午,王楸在大门口把赵芹拦住了。“赵主任,问你件事?”</P>
赵芹站住之后,皱了皱眉头,下班时间称呼厂里的职务并不好,会让人产生隔阂感,但是想想这人是王楸,也就释然了,这人脑子缺根弦,无所谓了。“王楸同志,有什么事儿吗?”</P>
“是这样的,我想问一下,昨天令爱看到了我掉进水里之后,有没有回大院里乱说?”</P>
赵芹听着这话牙都发酸,你闺女就你闺女,还令爱,“应该没有吧,她不是爱传闲话的人,这事我还是今天才听别人说的呢,我昨天回来的晚,不是很清楚,我帮你问一下,如果是她,我让她上门给你道歉。”</P>
“行,多谢赵主任了。”</P>
赵芹听着赵主任这个词,实在牙碜,“王楸同志,现在是下班时间,你直接称呼我为赵芹同志就好,厂办主任只是我在厂里的职务。”</P>
“呃……行,好的,赵芹同志。”</P>
赵芹回到家的时候,面对的还是已经做好了饭菜的赵鑫,抬着头一副求夸奖的样子。赵芹很配合的摸了摸她的头,“干的真不错,我闺女做饭比外面的那些大厨都好吃。”</P>
吃饭的时候,赵芹以闲聊的形势,和赵鑫说起了昨天和今天的行程。“丫头,这两天歇过来了吧,昨儿个,你都干嘛去了。”</P>
“我吗,昨天我去后海看戏了?”</P>
“后海?看谁的戏啊?”</P>
“不是谁的戏,戏曲学院的学生公演。”</P>
“哦?新戏?杨家将的故事还是革命现代戏,这么快就排出来了?”杨家将的戏,是政治任务,尤其是杨门女将,十二寡妇征西,穆桂英挂帅,之类的戏,一来是强化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宣传,另一个就是推进男女平等,强调谁说女子不如儿男的观念。这在京城地界上,属于公开的秘密,实际上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拖再拖,直到五八年才首演,估计是有人并不赞同男女平等的观念,从中阻挠。另外还有一出戏叫梁祝,也是这种情况,甚至都出现了好几个版本,最有名当属梁祝和柳荫记了。</P>
说起来杨家将的戏,基本上都是从别的剧种借鉴过来的。就拿杨门女将来说,当年日寇入侵的时候,就有不少地方剧种,借助这部戏宣传全民抗战思想,尤其是豫剧出了好几个版本。京剧里面,梅先生也在东北沦陷之后,顶着压力排演了生死恨这种京剧名段,但是生死恨的针对性太强了,基本上就等于点了张某人的名字,所以遭到了禁演,梅先生也被迫去了南方。另外南方周先生也排演了煤山恨这出大戏,同样也遭到了禁演,但是这两次禁止演出的不是小鬼子,而是某光头和某小六子。所以说人家成为艺术家那是有原因的,艺术水平高只是一个方面。(其实就我的感觉来看,马先生比周大师水平高一点。)</P>
“都不是,没这么快,我也以为是这个来着,到了之后才知道,还是唱的珠帘寨,但是把词改了?”</P>
“改词?改成谁了,从当初的沙陀国都是黄巢,怎么现在想起改名来了。改成朱温了?”</P>
“不是朱温,是杨韬。”</P>
“也对,要是朱温可就是乱弹琴了,朱温可是败在在李克用他儿子李存勖手里的。李克用的死说不定都和朱温有关系。杨韬这种无名小卒,不足挂齿。”</P>
“可是为什么啊?原来黄巢起义可比杨韬造反靠谱多了,现在改的听起来也别扭。”</P>
“估计是有些人误解了上边的意思,黄巢起义毕竟是农民起义嘛,不利于团结工农,其实这些人也是小心眼,连国家政策都解读不好,就乱下命令。估计后面很快就会叫停的。”只能说赵芹确实是厉害,这股风气只流行了两个月不到,就以一句,我们能接受的了批评,能听的进不同的声音,艺术就应该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画上了一个句号,直到这些老戏全都停止演出。反而到了台风过去,恢复传统剧目演出的时候,又格外重视农民起义的问题了,又给改了词。(就是杨韬造反这一出,但是时间不长,又给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