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主任都懵了,这个大院还有不认识她的,看来她的工作做的还是不到位啊,由于原来的妇女主任性子太面,啥事都干不好,这一次新调过来的陈主任处理起事情来,那叫一个雷厉风行,有到了年纪不去上学的孩子,先上门劝两次,不听,就全厂通报,取消评优,家庭不睦的,重男轻女的,也都通通处理掉,屡教不改甚至连坐整个车间。别的不说,自从她来了之后,直接促成了十几家分家,送了三十几个超龄儿童上学,解决了上百起重男轻女事件,可以说把上一任积累下来的问题,用最快,最硬的手段,清理一空,功劳很大。但是几个月的时间,她抓走批评教育的人,是治保大队的五倍还多,尤其是这个连坐整个车间的行为,着实让人记恨,所以人送外号鬼见愁,所以厂里不认识她的人不多。</P>
“我是在厂里负责妇女工作的,你直接把你们院其他管事儿的叫过来,组织一下全院大会。”</P>
闫阜贵刚想说话,何雨柱进来了,今天又出去接了一摊,东家有喜,四代单传,这一辈一炮双响,两个男孩,东家非常大方的给了他两挂肠子。何雨柱跑厂里淘洗干净了才回来,就是为了不用大院里的水,大院就一块水表,你用的多了,别人有意见。</P>
“哟,陈主任,你怎么来我们大院了,稀客啊,晚上吃了没,没吃的话,来我家对付一顿。”</P>
“何雨柱同志,麻烦你通知一下你们大院的管事儿,今天我给你们大院开个会,有话要说。在家的除了十岁一下的孩子,全员到齐”</P>
何雨柱看了看闫阜贵,这不就是大院的三大爷吗,怎么还要通知管事儿的,难不成厂里把他撤了,还是说,闫阜贵不是厂里的人了,陈主任根本不认他,管他呢,既然陈主任不找闫阜贵,那必然有他的道理,何雨柱也知道,这个点,易中海一直不都不在家,“得来,陈主任,我给你叫我们二大爷去,你等会儿啊。”</P>
闫阜贵一听何雨柱的称呼,哪里还不知道陈主任是什么人,一边心里埋怨何雨柱对他视而不见,另一边也赶紧找补,“解放,敲锣了,准备开会。”</P>
何雨柱把刘海中从饭桌上叫了出来,“二大爷,厂里妇联的陈主任来了,让你组织一下全院开会,除了十岁以下的,都来。”</P>
“老闫不在前边吗,怎么让我组织?”</P>
“谁知道呢,可能陈主任看不上他。”</P>
“别胡说八道的,说不定有什么误会,这个鬼见愁,连顿饭都吃不安生,你也帮忙喊一声。”嘴里这么说,但是行动还是很快的,要是街道来人,哪怕是崔副主任,他都敢让他等着,但是,现在来人是厂里的,这可不敢怠慢。急忙催着全家去叫人。</P>
很多人一听,这个点开会,吃饭呢,都不怎么情愿,但是一听是厂里的陈主任,饭碗一放,把嘴一抹,立刻开始催着自家人赶紧去开会,甚至还抓紧通知别人,都知道厂里的人比街道的人更难惹,只要你不犯罪,街道基本那你没办法,偶尔犯点错了,就算是到了街道手里,最后的处理也是以厂里的意见为主。</P>
所以这一次的开会集合速度是前所未有的快,这让刚刚进门的薛办事员,心里五味杂陈的,这一次他来的时间不对,都做好了要等一段时间的准备了,甚至他觉得到时候,边吃饭边开会的人都有。幸好她准备的这个消息很好,要不他都不乐意这个点来。</P>
闫阜贵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他现在不怕陈主任,他怕街道啊,他教书的小学,现在是地方的,归街道管,虽然他亲家看似轻而易举给他搞定了转正的事,但是他也知道,最终决定权还是在街道手上呢,这可惹不起。“薛办事员,你来了,也是要开会吗?”</P>
“开个小会,有事儿要宣布,是好事,不过还是等这个女同志说完了,再说吧,我这事儿不大。”</P>
陈主任听到女同志这三个字,瞪了薛办事员一眼,但是人家是地方的,要不是厂里三令五申,要积极配合地方工作,不要和地方上闹矛盾,她今天高低得给这个人上上课,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尊重妇女。在她眼里,区别称呼,区别优待,都是对妇女同志的歧视,妇女同志除了怀孕生产育儿期间可以适当照顾,其它时间就应该和男的一样,这才是真正的男女平权。</P>
“薛办事员,你先说,我的事比较麻烦,短时间说不完,你先说完了,我再和他们仔细讲讲。”</P>
薛办事员也委屈啊,自己好像没干啥事吧,你瞪我一眼是几个意思,咱们可是真正的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让我先说,我就先说吧,早点处理完了,多跑一家,也少跑一天。所以也就很干脆的答应的,但是当他看到集合的速度和状态的时候,薛办事员感受到了深深的打击,闹呢,我每次开会,都有不来的,今天居然一个不差。那种名叫嫉妒的感觉又一次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