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要么回来找我,咱们一起去找一大爷,看看能不能以大院的名义去街道问一下,如果他也不管,咱们就可以去找单位了,让单位出面,这种事,只有集体才能应对集体,个人绝对不能对抗集体,她虽然也是一个人,但她代表的是居委会这个集体,你需要做的就是记下当时有什么人,然后回来,把这些东西写一封信,通过单位,转交街道,说明情况,要不咱们就只能吃哑巴亏了。”</P>
“那如果单位也向着她呢?”</P>
“如果你我的单位也向着她,那么你需要考虑的就不是她哪里做错了,你就要好好想想,是不是你出问题了。”</P>
这个时候赵鑫想到了一些前世偏袒关系户的情况,“妈,咱们打个比方,如果咱们家和一大爷发生了矛盾,也要找厂里吗?”</P>
“这就是两种情况了,如果他是大院的管事大爷,那么这个矛盾只能经过厂里,如果他代表的就是他个人,那么咱们就要通过大院解决。”</P>
“可是如果厂里包庇一大爷呢,毕竟一大爷可是杨厂长的人。或者说他是七级工,比咱们在厂里重要的多,厂里大部分人都因为他的技术偏向他呢?”</P>
“那么你还有两条路,一条是,如果你是工人,寻求工会或者更上级工会的协助,如果你不是工人,寻求自己所在部门的直属单位协助。第二条是,你可以,把整个事情写成布告,把事情全都说清楚,不要造假,这个是你的权利,他们也不敢撕,如果你发现你贴的布告被撕了,你就可以去上级告厂领导了,这个已经不是个人和集体的对抗了,而是更上升了一级,这已经是国家基本法和践行主义的问题了。”</P>
“这有用吗,厂领导都需要的工人……”</P>
“当然有用了,厂领导需要高级工人的原因是,需要他们完成一些面子的工作,比如高精攻关之类的,但是国家需要的是大量的基础工人,你就是厂里广大普通工人的缩影,今天厂里能因为易中海不顾你的正当利益,明天就可能为了另一个高级工,而放弃他的利益,这样你就和大量的普通工人组成了一个新的集体,本质上还是集体对抗集体,甚至是对付小集体。实际上这种情况,如果厂领导要为了高级工的面子欺负你了,恐怕当场就要给你大量补偿,直到这件事结束为止。现在我就怕,咱们居委会主任,过会儿带着东西上门,你原谅他也不是,不原谅他也不是。”</P>
门口的一大妈听的仔细,但是接下来的话,差点吓着她。“其实鑫鑫,你就不该找她理论,虽然我给她扣的帽子挺大,但是实际上她还真算不上组织小团体,就算街道处理也最多是赔给咱们东西,然后公开道歉,可能给她个警告拉倒。但是你要是装不知道,等她走了,在过去假装发现东西不见了,咱们直接就问谁偷了东西。这点东西换个普通人,就是赔偿道歉了事,但是她是居委会的,这个位置她就别想坐住了。也就是量小,只要超过三斤,我就敢给她扣一个利用职务之便,侵吞他人定量,懂了吧!”</P>
“这不是得罪人嘛?”</P>
“是啊,但是无论你用什么手段反抗,本质上都是个人对抗集体,吃亏是必然的,所以我要拉其他人下水啊,而且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居委会也不是铁板一块,你只要不是涉及绝大多数人的利益,你只收拾一个人,他们还是挺高兴的。当然这种方法,暂时只适合现在,要是放到两年前,你就可以直接去找街道解决问题,解决不了,你就可以去区里,市里。这个和大环境有关的。”</P>
“嗯,我明白了。”</P>
“本来我不想给你多说这么多事儿的,但是你也上班了,这种事情你也要接触了。”</P>
赵鑫本来想给赵芹说说,前一段时间举报她的人到底是谁,段厂长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相信以赵芹的能力肯定能分析出来,但是想了想保密条例,还是算了吧。</P>
外面的一大妈,几乎听完了母女两个的对话,心事重重的回了家,东西都忘了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