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话说完,刘香云拉着柳小如离开了自己的屋子,让陈娘子自己好好想想吧。
母子俩回到堂屋里,柳小如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又觉得不隐蔽,毕竟是打听人家的伤心事,不好被当事人给听见了。
于是乎,柳小如拉着自家娘亲,来到自己跟顾满仓的屋内,顺手掩上了房门,至于赵东临,则被刘香云给支去隔壁,寻找已经脱离苦海的柳树。
自从自家哥儿跟顾满仓成婚以来,刘香云就没进过二人的房间。
一来,夫夫二人都是勤快爱干净的,自个儿的房间自然是收拾得整整齐齐的。
二来小夫夫成婚没多久,该有的隐私是必要的,况且自家哥婿虽然身子孱弱,但是好歹是个男人,都说男人至死是少年,床上那点事必然是少不了的,刘香云也是怕耽误自家大孙子的到来。
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大孙子,一开始眼神还比较克制的刘香云,隐晦地打量了几眼夫夫二人的床铺,发现整齐的薄被之后,略微有些失望。
刚升起几分惆怅之后,刘香云只能自己安慰自己,自家哥儿身体健壮,而且屁股挺翘圆润,一看就是好生养的,成婚半年肚子还没动静,肯定是哥婿的原因。
读书人素来都是花架子,整日读书没什么体力,顾满仓更是其中最弱的那一部分人,自小体弱、大病初愈,提桶水都费劲,更何况是造人这种体力活。
真是,心疼自家哥儿了。
柳小如尚且不知道自家娘亲的心里话,否则他得为自家小相公说句公道,顾满仓很行,特别行!
他过得很性福!
瑟瑟的话题暂且不提,柳小如邀请娘坐在炕边,摆上随手拎来的茶壶,就是缺些瓜子花生小零食,不然就是一场茶话会了。
“娘,陈娘子家中,是有什么难处么?”柳小如好奇地问道。
病人家里有难处,他这个当大夫的,自然想着能帮上什么忙,况且同为西河村人,适当伸出援助之手,也是应当的。
多做好人好事,就当是给家里积攒福德。
听到自家哥儿的问题,刘香云掩下心里对自家哥婿某方面不给力的忧愁,无奈道:“能是啥事,坏事的男人就是离不开吃喝嫖赌。”
她抬眸看向隔壁陈家,道:“陈娘子比树哥儿幸运些,家里的男人虽然爱赌,但不像隔壁的死鬼豪赌,只是在周边村子耍两把,输不了什么大钱。”
柳小如最讨厌懒散不干正经事的男人,一听到陈娘子的男人又是个赌鬼,气愤道:“小钱也是钱,谁家铜板不是一枚枚辛苦挣来的,碰上这么个糟心货,难怪陈娘子不舍得花钱吃药。”
家里男人支撑不起家,只能靠陈娘子用瘦弱的肩膀扛着,一家老小的生计,就像老骆驼身上的稻草,一根一根地增加,迟早有一天要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