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安毫不客气的把一份记录摔在张兆刚的脸上:“这你的前丈母娘,孙婆婆这些年记录下来的,你在阳照县当县令十几年,残害了412个新娘子,若不是我儿子从去年开始假扮鬼偷走了新娘子,这个数字至少还要增加几十个。”</P>
张兆刚随手拿起了那份名单,那上面是孙婆婆记载的,张兆刚伤害过的每一个新娘子,都记载在上面。</P>
李安安的话还没说完:“因为你的残害,有42个新娘子,受不了侮辱,在新婚第二天就以各种方式自杀身亡,因为这些女子都是被你玩弄了以后,还被你大方的赏赐给你手下的那些捕快,被各种凌辱后,才活不下去。”</P>
张兆刚这些年根本不敢去算这些东西,似乎不去记,就可以忘记自己到底做了多少的坏事。可是现在看着证据摆在自己面前,张兆刚才感觉到后怕。</P>
张兆刚冲到范青流的身边:“表哥,我错了,你要救我呀,你要救我呀,我可是你唯一的亲人了!”</P>
范青流悲哀的闭了闭眼:“没用了,别说我不想救你,就算是我想救你,也没能力了,你是不是忘记了,我唯一能救你的圣旨,已经被你用了。”</P>
张兆刚这才想起来,自己表哥手里的那道相当于免死金牌的圣旨,已经被用来提亲了。</P>
范青流语气悲凉:“你可知道,那天姑姑来找我求我给你用圣旨的时候,我就感觉出来了,她是那么伤心,原来她知道,圣旨给你用来求亲,就再也没办法用来救你的命了。”</P>
张兆刚现在只觉得透骨的凉意从后背传来,这次自己真的要栽了。</P>
范青流已经转身对陆猛和李安安道:“李夫人,陆大人,张兆刚是我的表弟,为了避嫌,我没资格再参与这件案子了,一切由两位定夺吧!”</P>
张兆刚却死死的抱住范青流的大腿:“表哥,你救救我,你不能这样。”</P>
范青流却是无奈的摇头:“太迟了,若是你只害了一个人,我也许能豁出去我的脸,给你求求情,可是你害的人太多了。”</P>
张兆刚却突然恼怒了:“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理解我,我有什么错,这天下间的男子,谁不希望在洞房花烛夜得到自己娘子的清白,为什么偏偏就我要受这样的委屈,为什么?”</P>
李安安无语的走到张兆刚面前:“张兆刚,我问你,你去年去过几次百花楼?”</P>
张兆刚不理解李安安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问这个,当然也不好意思回答。</P>
李安安冷笑:“据我所知,你可是百花楼的常客,你说你伤害那些新娘子是因为你自己也曾受过这样的伤害,难道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P>
“你表面上装作是因为受了伤害,所以对新娘子有一种执念,那我问你,你为什么每次都要先打听清楚新娘子的年龄和容貌?为什么那些长相丑陋的新娘子,就都被你放过了?若你真的是心里有问题,你就该是个新娘子就都不放过才对,为什么你还知道挑挑拣拣,还知道美的丑的。”</P>
“因为你根本就是好色成性,你打着受伤害的幌子,到处做着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去年我儿子捣乱了你的好事,让你无处发泄,所以你成为了百花楼的常客,你肮脏下流,却还要装的好像是自己受了伤害才报复社会。张兆刚,衣冠禽兽,还真是被你做到了极致。”</P>
张兆刚被骂的心虚,想要反击,可是李安安其实全部都说到了自己内心的点子上,让张兆刚没法反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