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蒂尔的手腕还被格林德沃抓着,蒂尔逃脱不开,只能努力地小跑赶上。</P>
也有些意外的原因在里面,叫蒂尔猝不及防没有反应过来。</P>
格林德沃很快就看不出异样了,坚持送蒂尔回到霍格沃茨之后很快离开。蒂尔回头去瞧他,第一次没有看见他在城堡外围徘徊。</P>
蒂尔耸耸肩,眼神中带着了然的意味。</P>
她就说吧,才不是因为她呢。</P>
***</P>
猪头酒吧里,邓布利多教授关上门后来到吧台旁,已经擦了很久玻璃瓶的酒保看了他一眼,脾气很不好地哼了一声,转身朝向另一侧。</P>
“阿不福思,一杯蜂蜜酒,谢谢。”邓布利多教授有些无奈,但是出于愧疚心理,他无法对弟弟生气,微微垂头等在那里。</P>
虽然彼此之间沉默了很久,但是意料之中的,一杯加了许多蜂蜜的蜂蜜酒被推到自己面前。邓布利多教授捧在手里,轻声道谢。</P>
“不用,我看你更需要去关注一下你的那个银白色学生。”阿不福思的声音粗里粗气,在这里工作了许多年,也一直是用这样的态度对待别人。</P>
“她有名字,叫蒂尔恰赫·埃默里,你也可以叫她一声蒂尔,她会愿意跟你交朋友的。”邓布利多教授对弟弟的语气称得上纵容,就算阿不福思每次都用“银白色”代指蒂尔,他也不厌其烦地次次纠正。</P>
“麻烦,银白色多好记。”阿不福思狠狠地一拳头砸在吧台上,其他客人或许是早已习惯他的态度,这会儿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看过来,“我在跟你说她那个亲戚的事情,银白色头发能有一个金色头发的亲戚?”</P>
可能是因为刚才就在心底否决了那一丝可疑,也可能是不愿意多想。</P>
邓布利多教授明明是个多疑的人,这会儿却一点猜测都不想落到那个金发中年人身上去:“蒂尔的母亲就是个黑发巫师,难道你还要跟我说银白色跟黑色没关系?”</P>
“强词夺理!”阿不福思摆摆手,不想跟邓布利多说话了,转身继续去擦下一只玻璃杯。</P>
在这个猪头酒吧里,或许就是这几只总是被阿不福思来来回回反复擦的玻璃杯最干净了。</P>
邓布利多教授摇摇头,也不多说了,端起蜂蜜酒就靠在吧台边喝了起来。</P>
只是一安静下来,他就不免去想刚才看到的那个人,他的眼睛确实叫自己觉得熟悉,只是他离开时似乎没有什么异样。</P>
他走得那么快,还低头跟蒂尔说话,自己记忆中的那个人,和蒂尔可不会有关系。</P>
嗯,不会是他的。</P>
邓布利多教授闭了闭眼,将杯子里的蜂蜜酒一饮而尽,却险些被呛到。</P>
明明他已经在心里快速怀疑过,却又快速地否决了自己的怀疑。</P>
明明走得那么快就是一个不能被否决掉的疑点,偏偏他不愿深想,直接忽略。</P>
自欺欺人,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