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条溪水深处只不过两三尺宽,一撞之下,脚已能着地,他便顺势抬脚登上了岩石,虽然,这条溪水总得来说十分怪异,深处无可测度,浅处仅及膝问,但幸好的是,此刻,夏夕君行约五步,便已来到岸边。
夏夕君上岸之后,抖了抖身上积水,这才缓步继续向前行去,可也不敢太放开步子,大步的向前行走,因为,那一雕一猿去踪早沓,已毫无踪迹可寻,自己一旦再次迷路,那如何回去都是问题了,说不好,自己年纪轻轻还得死在这里。
走了十五六步,他到了这处山崖下面,但见,浓雾蔽目,很难看清山壁问的景物,伸手摸去,只觉光润如玉,滑难留手,心中暗暗忖道:“这等悬立如削的山壁,雕兄和猿兄决难攀登,如若它重渡溪水而返,我必可闻得水声……”
心中念头电转,人却依着山壁向前走去,忽的脚下一低,身子直接落入一道谷中,隐隐猿啸雕鸣,从一侧传了过来。
这时,谷中白雾稀疏了些,已可见丈余左右景物,只见这道山谷深约四尺,宽仅可容两人并肩而过,临溪之处,有一大片突岩环绕,把瀑布流下来的溪水挡住,一端却直向山壁之中通去。
夏夕君不禁暗感奇怪,心中忖道:“这片盆地之中,浓雾如此之重,不知何以这条低谷之中,竟然如此稀薄,这也太不正常了……”
正感疑惑难解,身上忽然一寒,不禁全身一颤,心中恍然大悟,原来那深山壁洞中,冒出来阵阵寒气,茫茫白雾,竟都是被那寒气逼了出去。
低头看去,脚下铺满了白如霜雪的鹅卵石,断断续续的雕鸣猿啸声,也愈来愈远,渐不可闻,夏夕君心头一急,放腿急忙施展轻功,直向洞中奔去。
入了洞,白雾尽消,此时,光线虽然有些暗,但夏夕君经过这一个多月的苦练后,目力较之常人已要厉害些,因此,在他仔细观察下,洞中景物已清晰可辨。
虽然,这洞中不时有冷风吹出,又阴又暗,但他却发现,这洞中还是算干爽的,毫无一点潮湿的感觉,夏夕君逐渐放快脚步,片刻之后,便见到了雕猿的背影。
“唉,雕兄和猿兄同为一主人,也不知到底所为何事,非得斗的如此你死我活,我得想想办法,化解它们之间的仇恨才行。”
此刻,丑雕和白猿之间,手抓口咬,满身鲜血直淋,目睹惨情,夏夕君心中极是不忍,大声喝道:“别打啦!”
可夏夕君语音一落,一雕一猿根本不理会,依然缠搏不停,越斗越凶,此情此景,夏夕君再难坐视不理,陡然加快脚步,再次拔出手中承影剑,奔了上去。
当一雕一猿再次感觉到承影剑寒气后,先是微微愣了愣,接着,不再像之前那般乖乖听话匍匐在地,而是纷纷向前快速跑去,此时,丑雕在前,白猿在后,夏夕君见自己离白猿较近,便纵身一跃,一把抓住白猿右臂,可白猿乃是神物,他怎抓的住,加上白猿本身天生神力,轻轻一挣,便已脱开夏夕君的手掌,然后,继续向前奔去,不一会儿,就已到一丈开外,夏夕君见状,只好施展九宫凌飞步也快速追了上去。
转过两个弯子,石道突然矮了下去,这时,丑雕早已跑得不见,白猿正伏下身子,向前爬行,夏夕君看得一皱眉头,心道:“这山道如此低矮,看来我的学学猿兄,爬行而进才可通过啊。”
此时,由于丑雕已没了踪迹,故而,白猿爬行的速度十分快捷,且它不顾伤疼之苦,因此,石道四周都被染上了鲜血。
夏夕君本来还在犹豫,但见那白猿这等拼命向前奔爬的举动,心中不由疑念大动:“它们去的地方,莫非和它们主人有关?不然,猿兄为何这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