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赵安南迅速消失在夜色里,苻文心跳如狂,他总觉得汉军早有谋划来者不善,一双大手,已经把他们捏在了股掌之间。
他又联想到父王和孙秀成写给他的信,父王信中谆谆叮嘱自己立即撤军,孙秀成在信中也表露出对汉朝的恐惧之意。
难道,自己真的要早谋撤退之法了么?
想到此,苻文昨日会猎中原的壮志豪情消散了几分,对侯立身旁的呼延无忧说道,「除了阳乐渡口,我大军若想
撤退,可还有就近之法?」
呼延无忧思索了片刻,回道,「启禀元帅,辽西郡与高句丽接壤的实质是武次、武宁两县,阳乐县只有一个阳乐渡口直通吉恩河,若我等顺吉恩河南下百里,应有一处执牛桥。当年乐贰兵变,其残部便是从这里东逃高句丽。如果执牛桥不可走,那只有南上几百里,从太白山脉返回了。」
苻文彻底冷静下来,沉思片刻,心中了然。
自己如今不是一国之君,若强行进军薄州,纵然有攻城略地之功,父王也不会允许自己手下有一个不听话的太子,自己回国后的境地,十分堪忧啊!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想到了这一点,符文终于无奈暂时推翻了早前攻略薄州的意图,下令道,「还要劳烦卫队长亲自跑一趟,传令敖非,让他遣一悍将,带甲五千,星夜占领执牛桥。不得有误。」
两人各自领命后,苻文心有不甘,若就此草草退军,自己心里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眼见薄州在望,却不能一马平川,实为人生憾事。
犹豫了一番,他还是决定先看看局势,再做定夺。
随后,苻文兀自揣度起来。
根据探报,薄州北境五军并无东境,破虏城那边的苏冉也没有集结兵马的意思,那么,距离自己最近的三支汉军,便是雁门武备军、华兴武备军和平田军了。
雁门武备军、华兴武备军正忙着参加曲州内乱,无暇顾忌东境,据说被汉朝天子特批成军的平田军也加入其中,统军将军刘懿是大才刘权生的儿子。
等等,刘懿,刘懿?刘懿!
苻文瞳孔放大,心中惊雷乍起,破天荒哈哈大笑!
刘懿,又见面了,太白山上没下完的棋,今夜,我陪你收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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