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则双臂盘胸,噘嘴说道,“五万金!小子,你当咱是开金矿的?这几年,渔场、酒楼、锦缎三大生意虽然兴隆,但能攒下三万金就算顶天了,不信,你小子去问问皇甫录去!”
刘懿赶忙窜到夏晴面前,为其揉肩捶背,顽皮道,“夏老大莫不是听错了?懿儿要的就是三万金啊!”
夏晴表情一怔,自知被刘懿套出了家底儿虚实,失了算计,于是咧嘴愁苦道,“瞧瞧!瞧瞧!爷俩加起来八百个心眼子!这,这谁能整得了啊!”
三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懿儿,你似乎忘记了一个人?”刘权生边笑边说。
刘懿止住笑容,一脸疑惑,问道,“嗯?还请父亲指教!”
刘权生缓步向学堂门口走了几步,问向夏晴,“到了么?”
夏晴亦起身,行至刘权生身侧,轻声道,“伙计禀报,快了!”
门口忽然传来声音,“哈哈!今日学堂豪杰济济,定有大事喜事啊!”
刘懿定睛一看,华兴郡郡守应知出现在他的视线。
应知还是那个三角眼,还是那撇八字胡,还是那道扫把眉,只是头发多了些霜雪,官服又老旧了几分。
刘懿心中恍然大悟,义父应知乃华兴郡郡守,自己想在华兴郡翻江倒海,怎能忘了他啊!
刘懿赶忙整理衣衫,快步前去,拜道,“义父大人!”
应知拍了拍刘懿的肩膀,随意笑道,“你小子,回来了也不说一声。怎么,当大官了,忘了义父了?小心义父明天断你的军粮!”
刘懿赶忙笑道,“义父,这是哪里的话!重要的人,自然要留到最后见!”
啪!刘懿脖颈挨了一个大巴掌,打得刘懿一个机灵。
夏晴把那挥出的手收回袖中,“怎么,难道我们哥三个,就不重要么?”
面对夏晴的胡搅蛮缠,刘懿无可奈何地告饶了!
......
娇鸟开窗,几人小酌清茶,难得地在炉火旁闲叙了片刻,刘权生见饭时将至,便独自去往后厨烹饪。自从本家刘氏覆灭,他始终自做、自食,自得其乐,喧嚣的凡尘中,刘权生借此获得了专属于他的一分宁静。
不一会儿,清淡地四个小菜就着一壶清酒,被刘权生端了上来,方寸学堂之中,充满了人间烟火气。
一壶好酒,几盘好菜。
在‘曲州三杰’的合力围攻下,应知没撑过几个回合,便告酒场溃败,醉眼惺忪地歪在席间,还未等刘懿有所请,应知借着酒劲儿,一股脑把家底儿全部掏出来给了刘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