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懿立刻收起严肃的表情,对夏晴嘿嘿一笑,蹦蹦跳跳地扑到了夏晴身侧,一只手挽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摸着他要上的白玉五铢,眼眸骤然眯起,笑道,“黄不黄摊子咱不知道,夏老大,咱平田军此次秘密悲伤东征,您这尊财神爷,是不是得破费破费,给点儿盘缠坐军费啊?”
要夏晴的钱,等于要夏晴的命。
夏晴顿时炸了毛一般从摇椅坐起,看着邓延,指着刘懿,使劲嚷嚷道,“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说这小子为啥事儿都办完了才来看咱们老哥三个,原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
自从刘懿受封凌源伯、任平田将军以来,说话做事愈发干练,隐有国之干城的大开大合,气度之中,自然而然生出一股威严,很少像今日这般撒泼打横了。
看着一副老赖模样同夏晴拉拉扯扯的刘懿,刘权生有些惊诧。
他惊诧于短短几年时间,自己那原本胆小怕事、胸无胆志的儿子,居然成长的如此之快,亦惊诧于刘懿天资之重和谋划之强,真不是一个将满十八岁的少年该有的能力和心智。
随机应变,因势而动,真英雄也。
这让刘权生不禁暗叹:当初,恳求陛下任懿儿为五郡平田令,虽然是另有所谋,但却误打误撞,平白任出了一位少年英雄,所谓因缘际会,便是如此吧!
想到此,刘权生嘴角微微抿起笑意,看来自己在伏灵山一战后对儿子放任不管,纵其恣意成长,倒是一件拔苗助长的好事儿了。
果然,养虎在山林,养猪在围栏呐!
感叹过后,刘权生郑重看向他的宝贝儿子,严肃问道,“懿儿,真的决定了?”
刘懿停止了同夏晴的扯闹,亦郑重回道,“决定了!”
“三思而行,慎之又慎,再思可矣。”刘权生轻轻点头,转头问向他那两位半生兄弟,“两位兄弟,你们觉得,此事如何?”
夏晴拍了拍刘懿的脑袋,笑逐颜开,“大哥的事儿,就是我夏晴的事儿,大哥的儿子,就是我夏晴的儿子,你说对不对呀?懿儿?”
稍显木讷不善玩笑的邓延,随夏晴笑着点了点头。
刘懿一时兴奋,脑袋拨浪鼓似地点头,可头脑热度下来,马上噘嘴嗔道,“夏老大,你占我便宜!我要在之前讨要军费的基础上,再多拿你一万金。”
“一万金?还多拿?”夏晴目瞪口呆,立刻大头一转,对刘权生咧嘴说道,“得得得,大哥,你就当我刚才放了个屁!老弟我家里有事,先走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