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远也是一惊,上前探了探石一方的脉博,还好,受了些内伤,加上力竭而已,只怕要养上一段时间了。想想也是,一个四级经士,能在今天这局面下,破釜沉舟,力挽狂澜,自己这个经王都有些汗颜。</P>
“有些人胆子越来越肥了,居然敢打起我等主意,典型的打宗门脸面,只怕是想看看宗门的刀生没生锈。”孙思远喂了石一方一剂丹药。</P>
一个宗门准圣女,一个长老,居然会被截杀。饶是孙思远脾气好,也有些窝火,既然有人寻死,不如把事情闹大点。孙思远随手向天上一抛,一极宗门长老特有的求救信号在上空绽开。凡附近宗门之人,见求救信号,均会以最快的时间赶来驰授。</P>
孙思远不知自己放出的信号引起多大轰动,引起多少人的不安。</P>
鹾城城主最先得到消息。年方三十出头的姜宏玉,正听着下手人的汇报:“城主,距此东面六里地之处,有经王交手的气机,且有镇海宗长老发出的求救信号。”</P>
作为姜宏玉,一手托腮,一手在桌子上轻轻有序的弹着,听完汇报,叹了口气,一口带有浓重鹾城口音的声音响起:“多事之秋啊!八成是来府内取东西的人所发,这是有人想要咱城主府背黑锅啊!”</P>
“城主,身正不怕影子斜。”一个心腹道。</P>
“有些人可不这么想。”姜宏玉换了只手托腮,“吩咐下去,派人查查是什么人动的手,另外去打探清楚事发之地具体发生等事,越详细越伪!”</P>
“我这就去安排。”心腹应了一声,又匆匆离去。</P>
“树欲静,风不止,希望不要流太多血。”姜宏玉自言自语的道。</P>
在离鹾城不远河面上,一艘颇有气势的船上,一个身穿华服的年轻公子哥,细细的捧着手中的书,正得入迷。</P>
“禀告主人,有情况。”船舱外传来一个声音。</P>
年轻男子皱了皱眉头,头也不抬的道:“讲。”</P>
“那俩人失手,已撤离。目标发出求救信号。”舱外的声音似是知道男子脾性,说得简单的很。</P>
“知道了!”年轻男子淡淡的道,如有人在一旁边,定然会发现握书的手,把手中的紧紧的捏了几下,把几翻开的页面都捏皱了。</P>
那年轻男子自言自语的道:“不知我们姜大城主会如行事。”</P>
……</P>
“宗门内宗弟子杜杰前来听命!”</P>
“宗门鹾城执事高鹏飞前来听命!”</P>
“宗门……”</P>
不大功夫,孙思远的跟前站了十几个气息不凡之人。</P>
“老孙头,出了何事,居然令你发出宗门求救信号?”人未至,声音先至。片刻一个人影出现在现场。</P>
众人见状,纷纷行礼:“见过任堂主!”</P>
孙思远见到来者,也起身拱手道:“任堂主,老夫受宗门之命,陪准圣女前往鹾城办事,在你地盘上,却遭截杀,险些准圣女遭遇不测,这事你看着办”</P>
众人闻言,均吸了口冷气。一是准圣女,在宗内拥有特殊地位,都是一遇风云就有可能化龙之人。二是受宗门之命出门公办,一般都是绝密之事。居然有人半路截杀,这就值得人深思了。</P>
任堂主闻言,脸色也变得凝重的许多,问道:“准圣女何在?可还安好?”</P>
在场就孙凌云一个女性,众人眼光自然齐聚她的身上。</P>
“幸得有这位小哥舍命相护,准圣女无恙。”孙思远知道孙凌云性格,说道。</P>
任堂主长吁了一口气,人没事就好。今日之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说,自己也不好向宗门交代,难辞其咎。往小了说,只要准圣女不究查到底,自事好办。</P>
“不知准圣女的意思是?”任堂主试着问道。</P>
“你们看着办。”孙凌云一心照顾石一方,哪有心思顾及其它。</P>
这个回答倒是令任堂主有些犯难。便向孙思远问道:“老孙头,具体是何情况?”</P>
任堂主本名任长天,乃宗门派驻鹾城堂主,与孙思远一样,是宗门老人,且俩人关系不错,故一直称孙思远为老孙头。</P>
“两名七级经王……”孙思远一开口,任长天就知道这事没法小。经王都出动了,还是两名,也怪不得孙思远放出长老的求救信号。</P>
等孙思远道完事情经过,一众人都有些震惊的望向躺在孙凌云怀里的石一方,纵然以孙凌云的身材抱着石一方,有些不协调,但都忍不住好奇,打量着这神奇少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