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爷缪赞了！也就是小子年轻气盛，只想着闯出一番风景，好回去让那些门缝中看人的人瞧瞧。”赵老爷一句话，似引起的石一方的共鸣，心底不曾对他人说起的话也掏了出来，找到了倾诉像，人都好似精神了不少。</P>

正愁怎么引出话题，这么就来了。赵老爷眼中一亮，一副长者模样语重心长的道：“少年心性！但江湖复杂，还是要注意些。”</P>

“多谢赵老爷提点。”石一方拱手道。</P>

赵老爷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示意无妨，也不言语，转过身面朝船头走去。</P>

待赵老爷走后，赵二上前拍了拍石一方的肩膀，说道:“小兄弟，也是你的福气，我家老爷最是爱提点后辈。有了我家老爷的提携，鲜衣怒马返家那还不是轻而易主的事。”</P>

“真的？”石一方喜出望外。</P>

“我诓你有什好处？我得去伺候我家老爷了。”赵二有些不悦，作势欲走。</P>

石一方一副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的草绳般，一把抓住赵二的衣袖:“还请赵管事教我，事成之后必有重谢！”</P>

“看你小哥一片诚心的份上，我就教教你。这事虽有些麻烦，但也不是全然毫无办法。”赵二犹豫了一会，说道。</P>

“我该如何行事？”石一方略显激动的问道。</P>

“不是你如何做，而是我拼着被老爷责备的风险，择机在老爷面前多替你美言几句，说不定机会就来了。”赵二说道，接着自言自语的道:“与你非亲非故，这样做需担风险，可谁叫我心肠太软！”</P>

“规矩戎懂，定不叫赵管事白忙活。”石一方说着，不着痕迹的塞过去五两银子。许是不小心的缘故，掉了几张银票在船上，又急忙捡起，塞了回去，还煞有介事的打量了一下四周，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P>

赵二眼神特好，那掉出来的几张银票都是五百两一张。赵二心中一喜，暗呼造化，逮到肥羊的。</P>

赵二见石一方塞过来的银两，区区五两，心中直呼小气，但表面义正言辞的道:“小哥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赵二最是古道热肠，区区小事，包在我身上。”说完把银两退了回来。现在赵二的心思全在银票上，五两自是不放在眼里。</P>

“也罢，不管事情成与否，赵管事的这份情小子记下了。”石一方顺手接回银两道。</P>

“小哥安心等我的好消息就是。我得赶过去侍候老爷了。”说完，赵二兴冲冲的往船头走去。</P>

待赵二走后，船老大意有所指的道:“小哥，出门在外，便宜莫贪，谨慎为上。”</P>

“多谢船老大提醒。”石一方谢过船老大。</P>

船老大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话已提醒，听与不听全在石一方。毕竞好言难劝寻死的鬼。</P>

赶到船头的赵二兴奋的小声道:“造化，这次真碰上了头肥羊。”便把方才发生的一幕道了出来。</P>

赵老爷听了，一双眼睛也乐成了一条线，搓着双手道:“不枉我花血本买下这身行头，需得好好谋划一番，但也不可操之过急，让即将上钓的鱼惊跑了，让那小子先急起来！”</P>

一整日风平浪静，傍晚时分，赵二出来一趟，隐晦的朝石一方摇了摇，只是告之他，晚上可入船船休息。说完不待石一方说话，就快速的返回船舱。</P>

石一方瞧这俩油棍有趣，居然深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先把自己胃口吊足了，到后面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P>

这一晚，石一方睡靠近船舱出地方，那俩人睡里间，也许是人逢喜事，两重凑的鼾声如雷，令如令耳力灵敏的石一方有苦难言，只得出了船舱，跟船老大说明情况，讨要了柴火，应了那句江风渔火对愁眠。</P>

赵二大清早起来，在船舱未见石一方人影，心中一慌，以为露出马脚惊跑了石一方，赶到船舱外，见石一方在老地方席地而寐，松了口气，放下心来，忙上前叫醒石一方问原故。</P>

石一方笑着道:“船舱外清静些。”</P>

赵二闻言一愣，醒悟过来，有些尴尬的道:“陋习了，倒是为难小哥了！”</P>

这时船老大走了过来道:“两位都在，正好，今天行程已过半，晌午的时候，船要在一个码头采购些补已，需一个半时辰，特来告之一声。如果想上岸走走，切记不要误了时辰。”说罢又匆匆走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