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今天跟赵家主打交道来看,能当上家主的人都不简单,一眼就猜出自己的动机。世家的脸面自然重要,如果不是自己给出的消息足够有分量,赵家主应该面都不会露。</P>
院子里虽然在办丧事,除了早晨稍微热闹了一阵子,现在院子里比平时都安静,下人们走路都小心翼翼。一是自己公子丧母,心情悲痛,再者公子阿姆不能葬入族地,令公子极度愤怒。</P>
这不公子身边的红人丁三儿,因一点小事惹怒公子,被公子赶了出去。</P>
石一方刚回屋坐下,钱不少那肥硕的身体就钻了进来,因为要做戏,弄得两眼通红,问道:“石头,事情怎么样?”</P>
“放心。”石一方停了一下,转而问道:“你这边情况怎么样?”</P>
钱不少闻言脸色顿时冷了下来道:“我那名义上的阿爸倒是亲自来了一趟,可一言不发的走了,可能在这边呆久了耽误他喝酒。谢氏派人来看了一下,其余都是应付了事。族老会倒是派人通知不能入族地。”钱不少顿了顿,本就通红的眼睛闪着精光,呵呵了两声道:“这样也好,我对钱家的最后一丝幻想也破了。”</P>
石一方只是伸手在钱不少肩膀上拍了拍。不禁感叹,哪有少年不恋家,奈何诸般苦楚与辛酸。</P>
第二日,随时在关注外界动向的钱不少,兴冲冲的带来一个消息,邕城的内城开始戒严了。从官方的放出的消息是有恶徒潜入内城,为众人安危计,并告之若非必要,建议呆在家中,且内城施行戒严。</P>
“明天一早出城。”石一方拍板道。</P>
“好!”</P>
……</P>
清晨,一小队稀稀拉拉的送葬队伍,自钱家出发,运往邕城外安葬。刚行走不远,便被戒严巡守的拦住盘问。好在钱不少早有准备,自有管事的前去应对,备了不少碎银子打点开路。只是从内城道外城的时候,盘查的特别严。不论管事如何交涉,定要开棺查验。</P>
钱不少佯装嚎啕痛哭,在开棺时,痛哭晕了过去。巡守检查无异后,才挥手放行。外城倒是顺利的很,一路出得邕城,跟随在送葬队伍中的石一方,才重重的出了口气。但随即皱起了眉头。</P>
刚才他见已到城外,神识自然扩展开来,无意中居然扫到有两波人在尾随着队伍。上前与钱不少耳语几声,寻一不起眼处,趁无人注意脱离了行进中的队伍。</P>
放过第一个尾随的人,等第二个经过时,石一方拦住了其去路。那尾随之人先是一惊,待看来拦路之人,拱手道:“石公子。”</P>
石一方一愣,诧异道:“你认识我?”</P>
那人道:“在下赵家之人。”</P>
“哦!前面那人是怎么回事?”石一方问道。</P>
“像是从钱家尾随出来的。”那人想都不想的回答道。</P>
“这样。”石一方大概知道是那尾随之人是谁派的了,转首对那人道:“带个话回去给你们家主,谢他派人一路相送。”</P>
“啊?”</P>
“滚!”</P>
打发了赵家之人,石一方赶上前面那人,未等那人反应过来,石一方从背后就敲晕了他。待看清那人面孔,熟人,丁三儿。</P>
……</P>
一切按计划行事,钱不少打发了送葬队伍,早已安排好的两个心腹驾着一辆马车,在必经之路上候着。把孟氏扶进马车,恰好这时石一方扛着丁三儿赶了上来。</P>
钱不少望着眼前的丁三儿,尽管丁三儿不断的磕头求饶,但钱不少手中的匕首依旧划过了对方的喉咙。</P>
石一方默默的站在一旁,没有阻止,钱不少过得太压抑,也许释放下对其有好处。丁三儿固然有可怜之处,但既然选择当了两面人,就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P>
也许是钱不少第一次动手杀人,脸色有点惨白,喘着粗气,笑着对石一方惨笑道:“石头,我是不是特别没用?”</P>
“第一次杀人,我比你还不如。”石一方淡淡的道,说完从乾坤袋中取出那几张面额最大的银票,塞到钱不少的手中,说了一句:“就这些甭嫌少!”</P>
钱不少看着手中的银票,大约五万左右。要知道一个能暗暗培养心腹的人,广积粮的道理肯定懂的。也许男人间有时候不用多说,心里都明白,钱不少默默的收起银票。</P>
石一方看着钱不少精神萎靡的样子,心中一动,说道:“到那边安顿好后,我说如有可能,帮我收集点内息种子!”石一方此刻并不知道,就因为他这句话,缔造了一个什么样的传说。</P>
也许人有了目标就不一样。钱不少听了,一扫沮丧,眼中冒出一抹精光,问道:“石头,你需要内息种子?”</P>
“嗯!”</P>
“我知道,石头你就等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