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疼啊,夫君救我。”
亭长赶紧将李大丫护在身后,现在别说李大丫怀着身孕呢,就是她那双手厅长也不敢舍得伤害,谁叫做纸的最高机密掌握在那双手里,现在的李大丫,可是他的钱袋子,谁碰也不行。
“老东西,我还称你一声岳父,你可不要不识好歹,若是惹恼了我,以后你就自生自灭,没有人帮你养老送终。要知道,你可是绝户没有儿子的,只有一个女儿,还是个不下蛋的母鸡。怎么和我的大丫比,她肚子里怀的可是我的骨肉。”
“你!你——”老亭长彻底怒了,就算是拼着这条性命不要,也要为自己的女儿讨个公道,万万不能被如此狼心狗肺之徒给欺负了。
拐杖抬起的那一瞬间,亭长就动了手,一把将老亭长掀翻了,脑袋朝下从楼上滚了下去,鲜血流了满地。
李大丫吓坏了,她躲在亭长怀里不敢看,声音颤抖着说道:“怎么办?怎么办?他好像死了,我们杀人了。”
亭长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抚道:“没事的,他的死和咱们没关系,要怪就怪安楼梯的工匠,若不是他没有将楼梯安好,岳父也不会失足从楼梯上跌下而死。”说着还掉了两滴鳄鱼的眼泪。
他们自以为这样就可以瞒天过海,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一双眼睛始终在背后盯着他们,像一头准备狩猎的豹子一样,一旦寻到合适的时机,立刻猎杀。
伙计们信了庭长的那番说词,立刻将老亭长的尸体抬回了亭长府,为了不影响生意,迅速打扫干净,继续开门迎客。
“大人,有人找您。”开门便是刘员外带着一位衣衫靓丽的贵人。
亭长上下打量下贵人,目光锁定在他腰间佩戴的羊脂白玉上,那样温润洁白的玉只能出自名门望族,若是能攀上这位贵人,以后别说是生意了,就是这仕途也会一帆风顺的。
“贵人想见一下做纸的那位娘子。”刘员外开门见山的说道。他对亭长的做法十分不喜,给贵人贺寿回来以后,就听说了沈三三,稍微动点儿脑子就知道是谁做的,可贵人非得见见做纸的那位娘子,只能硬着头皮将他引到这个鸳鸯纸楼来,倒是便宜了这对奸夫淫妇。
“做纸的娘子是我的妾室,我这就将她叫过来,让您好好看一看。”说完,挥挥手,让伙计将李大丫带了过来。
李大丫到底没有见过如此盛大的场面,骨子里的那种自卑又冲了上来,低着头像个鹌鹑一样,根本不敢与贵人对视,被他身上的气压压的死死的。
亭长推了她一把,眼神难看的都快要将她杀死了,李大丫这才硬着头皮上去打招呼,“给贵人见礼,我叫李大丫,这纸是我造出来的。”
贵人失落的摇摇头,脸上有有了些怒色,对着刘员外道:“你真是越来越会糊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