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兄弟二人齐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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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须陀回到住处时,崇景盘膝坐在走廊上,做着当日的吐纳功夫。须陀没有打扰对方,只是也在走廊光滑的木地板上盘膝坐下,静静地等待。终于,当夕阳的余晖落在院子里的樱花树冠时,崇景终于吐出最后一口长气,睁开了眼睛。
“公子,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就在刚才!”须陀笑道:“我和彦良兄长多聊了一会儿,回来的晚了些!”
“怎么了?”崇景看出须陀神色有些不对:“令兄都说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须陀勉强笑了笑:“就是一点家务事!”
“公子的家务事恐怕就不仅仅是家务事了吧?”崇景笑了笑:“您这位兄长恐怕不仅仅满足于当区区一个倭王吧?”
须陀犹豫了一下:“兄长倒是没有提及这些!不过他和说了不少关于家父百年之后的事情!”
“这就对了!”崇景笑道:“这个时候他若是没想到这些,反倒是奇怪了!那公子您是怎么回答他的?”
“这种事情我自然不可能随意答他!”须陀将自己方才以出海拓殖为由推脱了的事情讲述了一遍:“不过我这个兄长倒是没有说关于自家领地的事情!”
“他这个时候当然不会说了!”崇景冷笑道:“他明面上是替你们鸣不平,攻击崔夫人,实际上矛头却是指向盛公子。说到底,你、元宝、护良三位公子手头上没有自己的领地,武士和军队的数量远不及他,唯有盛公子是大将军的正妻之子,又是清河崔氏的后人,占据河北之地后便是他争夺令尊基业的头号大敌,他自然要多留几分心眼。”
“兄长也准备的也太早了吧?”须陀问道:“父亲还正是春秋鼎盛,他急什么?难道不怕让父亲知道了,处置他?”
“哎,自古以来利令智昏的人还少吗?”崇景叹道:“何况令尊留下的可是万里河山,倾国之富呀!公子,你最好不要掺和进去,这里头水太深了,就算你是大将军的公子,一不小心也会没顶!”
“这个我清楚!”须陀点了点头:“就算我要争夺父亲的基业,现在还太早。与其掺和进去,不如先专心把拓殖基业弄起来,手里有了本钱才有资格谈其他!”
“好,您有这个心思就好了!”崇景笑道:“不过这对您来说其实也是个好机会,这时候如果您向您兄长提出啥要求,他肯定不会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