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2 / 2)

公司是傅珀父亲的,报警告傅城荣□□的也是她傅珀。

毕竟高坠带给她的伤害微乎其微,只要取得她的谅解,在定刑上就有不少可说道的。

但,傅珀是那种以德报怨的圣母吗?

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谁不知道谁啊。

又和吴警官关于案情聊了一会,临别时吴磊才问出那句话。

“高考顺利吗?”

傅珀想了想,“虽然昏迷大半个月,但是记忆还停留在受伤的那天,我感觉算是没怎么被影响,稳定发挥。”

吴磊见她一幅自信的样子,这才松了口气。

没影响到就好。

*

回去之后傅珀就找了老城里专门修缮老房子的店面,她不想破坏奶奶留下的这套房子,就算多花点钱,也打算修旧如旧。

房门和窗户都有了腐朽的痕迹,还了钱之后剩下的部分傅珀拿出五千换了全套。

就这也只是够换一楼的,二楼和其他几个屋子还只能保持破烂的样子。

又忙了两天,傅珀这才重新出摊。

之前和吴警官说的邻居的爷爷奶奶们对她很照顾,并不是为了让他放心故意说的。

在得知她准备出摊算卦之后,大家真的给了她不少帮助。

最后还是陈家老爷子力排众议帮她把位置选在自家店铺旁边,南定桥和主街相连的小道上。

与陈薇的首饰摊面对面,斜侧方就是乔老太太的绞脸摊。

古建筑屋顶都是飞檐翘角,侧面的屋檐超过一米宽,贴着墙根出摊日晒不着雨淋不到。

就连到了晚上,桥下路灯和房檐下的一溜小灯也能把这处照的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再加上南定桥连接主街和刘家辅路,古桥造型别致优美,很多游客都喜欢在桥上看风景,桥下也有游船经过,可以说是清净又不冷清的好位置。

第一天出摊的时候滕罗安不知从哪里听到了消息,还特意来看了看。

傅珀看着他道:“您在北城门,我这靠南城门。”

同行是冤家,既然无法做到独占这片老城,两人各在一南一北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滕罗安不以为忤的点头,之后就踱着步走了。

这天下午,傅珀在墙根下纳凉,陈薇一手捧着一半西瓜从店里走出来。

“小大师,你想知道我同学后来的事吗?”

傅珀接过西瓜,往旁边挪了挪,也把阴凉分给陈蓉一半。

这就算是达成共一起吃瓜的共识了。

事情已经过去两三天了。

当初意外碰到陈薇的朋友刘莲来找她,傅珀见她实在可怜,就动了恻隐之心。

想挣卦金也是原因之一。

刘莲三个月前在举办同乡会的酒吧里被人迷女干,事后虽然没有报警,但是却保留了当时穿在身上的衣服。

如果没有嫌疑对象,即使有证据也是大海捞针。

没想到峰回路转,那人竟然是刘莲父亲单位领导的儿子,回乡之后就被双方父母撮合在一起相亲。

当时刘莲没认出来这人,身体本能的对其感到恐惧。

那人却一眼就认出了刘莲,而且还像变态一样享受玩弄猎物的乐趣。

正是在这种如同被伤害过自己的凶残猛兽盯住的压力下,刘莲在相亲宴上晕倒,送到医院查出怀孕三个月。

在那之后刘莲面对口蜜腹剑的罪魁祸首,她终于还是忍不住逃到这既让她轻松又让她痛苦的城市。

因缘际会在好友陈薇的摊子上遇到了傅珀,这才让真相被揭晓。

陈薇舀了口西瓜,“当天晚上阿莲的父母就悄悄来了湖城,第二天一早就去案发酒吧辖区的派出所报案,那家人还不知道阿莲已经知道他们儿子做的好事了,正在做美梦呢,就被抓了个正着。”

“就抓了那个男的?”

“怎么可能,那时候他们之所以还提出婚事,就是因为那对老家伙知道了他们儿子做下的恶事,这白送上门的大孙可把这俩人乐坏了,警察上门的时候他们还大鱼大肉的喝酒庆祝呢。”

傅珀吃了口瓜,嗯,脆甜多汁,真好吃。

说到这陈薇突然有些感慨,“原本我还以为阿莲的父母会选择将错就错,没想到在这件事上倒是很果决。”

这倒让她有些相信爷爷说的话了,或许他们之所以对刘莲事事掌控,正是因为爱。

一旦其他的人和事伤害到他们的女儿,即使会和顶头上司正面对上,在单位里被人说长道短,损害他们自己的利益,也在所不惜。

傅珀勾了勾嘴角,人是复杂的,哪能用非黑即白来评价呢。

“对了,警察说幸好他们有了怀疑对象,那个男人虽然和阿莲是一个地方的人,但其实并不是参加那次同乡会的成员,他们吃了饭之后就转移阵地去了酒吧,那里灯光昏暗,进出的人还杂。”

陈薇好奇的打量傅珀,“小大师,你到底是怎么算出来的呢,简直太不科学了。”

傅珀想到她奶奶夹在笔记本里的那张证件,心绪也有些纷杂。

“人类几千年的智慧中有些事情本来就没有办法用现有的科学去解释。”

在那之后傅珀多次翻看了那一摞笔记,发现奶奶傅秀珍真的是个天才,不但精通很多本土的相术卜算之法,就连很多舶来的路数都研究得非常透彻。

每次看那些笔记都会让她获益匪浅。

至于为什么选择扑克牌作为第一个深入学习的门类,还是因为这些年她自己无聊时也经常用来怀念童年的时光。

以至于现在光是拿着一副牌在手上,就觉得如臂使指。

陈薇又说了很多关于刘莲的事,比如她父母已经带着女儿回老家疗养,那个孩子没了,虽然可能让她再也没法生孩子,但是和未来的隐患比起来,他们还是做了这个决定。

“今天阿莲已经在安排手术,听说等养好了身体会再回湖城,她爸妈经过这事也有些后怕,不准备给她安排相亲了。”

本以为知根知底的人都能这样,还有什么人是可信的。

傅珀就这么听着,突然觉得无形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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