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韵台冷笑:“哦,公子金枝玉叶之躯要和我这个鄙妇分享丈夫。”
秦楚裳颇有深意道:“其实你知道,我可以杀了你的。但不知为什么我对谢夫人很有好感,大多数时候,我都是保护女人,而不是去伤害女人。”
“只可惜我对你毫无好感。”
秦楚裳微笑:“谢夫人,像谢大人这样的男人,就算今天没有我,今后也会有另外一个我,你的地位永远都是岌岌可危,相信我,你再也找不到一个似我这么牢固的靠山了,也再找不到一个似我这么阔达大方的女人了,或许你被谢大人保护的很好,但也有见了棺材掉泪的时候。”
“是吗?”
秦楚裳站了起来:“你阻止不了我,你也没有能力阻止我,聪明的女人应该顺水推舟。”
秦楚裳说完离开,似这种鄙妇,永远跟她谈不了大道理,跟她分析利害就足够了。
傍晚时分,司马韵台在厨房做饭,秦楚裳又走了进来,手里却多了一套漂亮的衣裙和珠簪宝饰。
司马韵台扫了这些物品一眼。
秦楚裳笑道:“女人应该懂得打扮自己,这样才能博得男人的宠爱,这是我送给你的。”
“我不需要这些东西。”
“你可以当做是我给你的见面礼,也可以当做我赏赐给你的。”
秦楚裳强势的说完这句话,找了个比较干净的地方把东西放下,这才离开。
晚上,谢傅吃饭的时候,司马韵台将秦楚裳送的衣裙宝饰拿到谢傅的面前来。
谢傅疑惑:“干什么?”
“这是你那三公主送给我的,她说她喜欢你,要与我分享丈夫。”
谢傅哑然失笑。
司马韵台淡道:“有何可笑?”
“韵,那你认为呢?”
“如果我真的是个鄙妇,她今日已经击溃我的心理防线,这是个不可多得的女人,可堪大用,如果你喜欢她,就收编作你的左膀右臂吧。”
谢傅正在吃东西,听了司马韵台这番话,却惊得嘴巴动也不动。
司马韵台坐了下来,嫣然笑道;“是不是觉得我很好呢?”
谢傅反应过来,笑道:“别这么好。”
“可我就这么好。”
司马韵台人坐了下来,往谢傅碗里夹菜:“若你身处静流,自求恬静怡然,可你身处波涛汹涌,若无远虑必有覆舟之危,比起争风吃醋,多一个人撑舟加固舟船才更重要。”
“韵,你只与她见过一面,你还不了解她。”
“是吗?”
“她的野心大着呢。”
司马韵台咯咯一笑:“只要她有本事,我就是把丈夫让给她又如何。”
“我说的不是这个,她想当皇帝!”
司马韵台一讶,然后就沉默了。
谢傅继续吃菜,见司马韵台一副若有所思,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就往她碗里夹了点菜,笑道:“我还想当皇帝呢,能成吗?”
司马韵台这才回过神来,微笑说道:“思想家与疯子的区别在于,一个只是在想,一个真的去做了。”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还不了解她,不过你可以让我更了解她。”
于是谢傅便将昨天两人的对话,以及对秦楚裳的认识和判断说了出来。
说完问道:“韵,你觉得有可能吗?”
司马韵台反问:“那你觉得有可能吗?”
“我不知道。”
“你不敢肯定,就说明你觉得不无可能。”司马韵台说着微笑补充一句:“这件事只是违背你的认知,你就觉得不可以,但实际上又有什么不可以,关键还要看她是否有这个能力。”
谢傅道:“她很聪明,而且很有才华,最重要一个擅长玩弄人心,我想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她也应该很擅长吧。”
司马韵台嗯的一声:“有帝王之姿。”
谢傅微微一讶:“可她就是个疯子,甚至她认为这个天下就应该女人掌权,男人为辅。”
司马韵台淡淡道:“哪个皇帝又不是疯子呢,此去西域千万里,有个小国就是女子为皇。”
“可天下男人岂容一个女人骑在他们头上。”
司马韵台微微笑道:“你想多了,只要你足够强大,权力在手,就算一个曾经的乞丐当上皇帝,旁人也不敢说半句不是。”
谢傅问:“如果有人说了呢?”
“那就杀了,直接没有人敢再开口。”
谢傅无以反驳,司马韵台继续道:“何况三公主是正嫡,她的出身可比一个乞丐要强的多,这礼法之事你也不必多想,本来就是从无到有,从有到变,关键谁是最后的胜利者。”
“就像你娶了两个妻子,违背礼法,违背律法,又有谁站出来指责你。”
“我这事比起她差远了。”
“非也,如果你不是二品节度使,别说州府会将你问罪,就是你的邻居也会检举揭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