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开心一笑:“那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落我面子。”
“初姐姐喜欢的话,仙庭陪你到尽兴为止。”
“那还不快去拿酒。”
顾仙庭转身。
初月喊住:“可别再一小樽一小樽拿过来了。”
这次顾仙庭直接抱来一坛酒。
正如顾仙庭所说一般,她一旦喝起酒来就停不下来,酒间豪放之姿丝毫不逊色于初月。
初月也不禁赞道:“仙庭,你的酒量可傅强多了,这般喝法,他定要咳嗽不止。”
“初姐姐,你可不要告诉相公,要不然他会以为我是个女酒鬼,日后我只配初姐姐偷偷喝。”
“他本来就是个酒鬼,有何资格说你。”
“我终究是个女子,有失端庄。”
“在我这里,没有这个说法。”
……
澹台鹤情这边眉头紧锁着,今日她与苏婶一同前往桃花河后方的桑林,魔医曾经居住的茅屋破败倒塌,显然荒寂已久。
抬手温柔的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她无时无刻能感受到腹中正孕育着一个生命。
与她紧密相连在一起的生命,叫她如何舍得抛弃,就算是自己身死也不能啊。
抚摸着目光就红了,她其实没有想象中坚强。
“小姐。”
就在这时夏儿领着秀儿走了进来。
澹台鹤情见秀儿神色严肃,出声问道:“秀儿,发生什么事了?”
“澹台小姐,小姐到绣楼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会不会被那姑婆给杀了……”
秀儿说到最后,声音变得颤抖。
澹台鹤情打断:“胡说!掌灯,我现在就去看个究竟!”
两个婢女掌灯前面带路,不多时便到绣楼外大门口,澹台鹤情道:“好了,你们就此止步吧。”
秀儿道:“澹台小姐,要不我跟你一起进去吧。”
澹台鹤情反问道:“你要方便进去,你家小姐何须亲来亲为。”
她和顾仙庭有免死金牌,别人可就难说。
夏儿关切道:“小姐,那你可小心一点。”
澹台鹤情露出苦笑:“在初姐姐面前,小心有用吗?”
一个人掌灯进入这幽静的绣楼,脚步小心翼翼,倒不会害怕,而是担心夜路不好走,不小心给摔了。
以前她走路带风,自从有了身孕,没走一步都生怕走重了,颠簸了腹中的孩子。
悄悄冥冥的就走到阁楼前,抬头只见二楼的屋子竟亮着灯。
掌灯轻着脚步上楼去,双足踩在木楼梯上,在这寂静的黑夜还是发出吱吱声响,如同老鼠在熘窜。
待走近一些,轻轻开口:“初姐姐……”
轻柔的声音荡了一下,就好像被深沉的夜吸走了。
澹台鹤情又叫了一声:“仙庭……”
均没有回应,澹台鹤情心头不由一提。
在忐忑中,人就走到屋子,望去。
只见一桌子的剩菜残羹,空气中弥漫着重重的酒味,两个女子均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这……
这一幕让澹台鹤情惊讶,也百思不得其解,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仙庭怎么会和初姐姐一起喝上。
迈着轻柔的脚步走了进去:“初姐姐……仙庭……”
顾仙庭轻轻抬头看了澹台鹤情一眼,红通通的俏脸居然露出慧黠的表情。
看见顾仙庭好端端的,澹台鹤情心头的大石这才真正落下:“怎么回事?”
顾仙庭轻轻对趴在桌子上的初月瞟了瞟。
澹台鹤情问道:“你把初姐姐灌醉了?”
顾仙庭确认初月醉倒过去之后,才轻声应道:“初姐姐说要喝酒,让我陪她喝。”
澹台鹤情闻言,兴奋起来:“怎么回事,初姐姐怎么会愿意和你这般亲近?”
顾仙庭有些开心又得意:“怎么?就准初姐姐对你好,就不准她对我好啊。”
澹台鹤情忍俊不禁:“你这是吃的哪门子的干醋啊?”
顾仙庭嘴一抿:“我就是吃醋了,看见初姐姐对你好,却对我爱理不理,我心里妒忌难受。”
平时顾仙庭肯定不是说出这种话来,想必这是醉话,越是如此澹台鹤情越是感到心疼,这个仙庭妹子啊,平时受了什么委屈都是默默承受,也不肯说出来。
此刻倒是希望顾仙庭有什么委屈都一股脑说出来,别藏在心里。
柔声问道:“真的吃醋了?”
“嗯。”顾仙庭像个心直口快的小女孩一般点了点头。
澹台鹤情又问:“那相公对我好,你是不是也吃醋难受?”
顾仙庭唇角一翘:“这倒不会,相公对我更好。”
澹台鹤情趁机问道:“你前阵子老说想替相公生个孩子,是想跟相公睡一起吧?”
顾仙庭醉眼朦胧,嘴角轻轻带笑,看上去带着几分痴媚。
澹台鹤情见她嘴唇动了动,也应不出一个字来,干脆笑道:“前几天都是跟你睡在一起,该心满意足了吧。”
“鹤情姐姐,相公在床上也对你很下流吗?”
顾仙庭这话却不知道是醉话还是真心话。
澹台鹤情愣了一下,闺房榻话,她可从来没有跟顾仙庭深入谈论过,好奇问道:“怎么个下流法?”
顾仙庭笑笑:“就是爱吃你的……你的……”
说着突然呀道:“快憋不住了。”
澹台鹤情心中暗骂一句,这个死仙庭也学会吊我胃口了,见顾仙庭要走出去,忙问道:“你要哪里去?”
顾仙庭应道:“陪初姐姐喝了不少酒,玉庐行清一番。”
澹台鹤情低头一看,只见桌边一个酒坛,用脚尖蹭了一下,晃晃悠悠的,显然坛内的酒已经喝的一干二净。
好家伙,一坛酒几十斤,你们两个全给喝完了,酒鬼都不足以形容你们两个,酒魔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