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胡采薇端茶进来,见两人在谈正事,奉上茶水之后,自觉离开。
王君衡听完之后,竟无言以对,王婉之从小患上绝症,他作为王阀内部人物,是知道的。
还以为是上天垂怜,没想到竟是谢傅治愈的。
嘴上轻轻问道:“那婉之现在?”
谢傅笑道:“王先生放心,现已痊愈,永不受病痛折磨。”
王君衡感慨道:“谢公子可真是婉之的贵人啊,这绝症可是困扰了王家二十年,却一直无能为力。”
连王阀都无能为力,可见真的就是没有办法了,这样的难题却被谢傅给解决了,岂不就是婉之的贵人。
带着好奇问道:“谢公子是怎么治愈婉之身上的绝症?”
这事涉及男女隐私,谢傅不好明说,笑道:“我也是因缘巧合碰上的,至于细节不便向王先生透露。”
话说到这个份上,王君衡也不好责备,不过问题还是要解决的,“谢公子,你有两个未婚妻,现在怎么办啊?”
谢傅笑道:“让王先生操心了。”
王君衡道:“我当然操心了,我受王夫人所托,代表王阀而来。”
谢傅道:“能让我跟王夫人商量吗?”
“不成!”
王君衡直接脱口,紧接着却轻轻说道:“你找死啊,王夫人可没有我这么好说话。”
谢傅心中暗忖,这可未必,作为小韵的男人,我在她面前说话还是有分量的。
见谢傅不答,王君衡追问道:“谢公子,给我个准数吧,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理?”
谢傅也就说出心里的想法:“婉之这会还在守孝期,不能婚娶,我想先把鹤情给娶了。”
王君衡闻言拍桌怒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堂堂王阀千金当妾了,谢傅你可真敢想啊,漫说她是王阀尊贵无比的正嫡小姐,就是国士无双之名当妾,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谢傅见王君衡发怒,并不急躁,保持微微笑容:“我并没有说让婉之当妾。”
王君衡疑惑:“那你是什么意思?”
谢傅笑道:“我想效法古人,春秋时期齐国君主立后不决,后称要立后三人。”
王君衡愣了一下,显然一下子涉及到他从没想到过的范畴,嫡庶之别流传千年,已经深入人心。
脱口辩驳:“可此事未成则卒。”
谢傅笑笑道:“那就从我开始吧。”
王君衡震惊:“你一个人竟想要打破千年的制度。”
谢傅道:“自古至今,制度俗序,有利有弊,有些弊制不能因为其长存就认为是合理的,在我看来妻妾嫡庶是一种没有人性,残忍无情的制度,同是枕边人同是相伴一生的伴侣,为何要强行赋予尊卑嫡庶之别,在我这里不存在,鹤情是我的妻子,婉之也是我的妻子,她们所生的儿女也同样是我的血脉。”
谢傅之所以有这个想法,也是从四位金兰姐姐那里得到启发,四位姐姐不争地位不争尊卑,和睦相处,多好啊。
这番话落在王君衡耳中却是震撼的,也超出他的思想范畴,因为谢傅所说的是要打破一个墨守成规的千年制度。
这个制度就是历代天子也无能打破,只能遵之循之。
王君衡冷冷道:“你想娶两个妻子,视大观律法于无物吗?”
大观律法只能有一个正妻,就好比大观国只能有一个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