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呀的一声:“这么远啊,你来这里干什么?”
谢傅没有再回答,直接打开篱笆的门走了进来,妇人立即紧张起来,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去捉锄头。
谢傅见状好笑,傲道:“大姐,看你一直觉得我不怀好意,我像是那种缺女人的男人吗?”
妇人冷道:“你们这些公子哥就喜欢玩……骚扰我这种的。”
谢傅一脸无语,干脆说道:“孩子我是肯定要看,不会见死不救,挨你几锄头就是。”
直到谢傅靠近,妇人手中的锄头却没抡下去。
谢傅这边已经开始观察孩子情况,孩子三岁左右,面色青黄,小腹胀成一个球形。
谢傅又轻轻捉起孩子的手,为其把脉,孩子脉象却与症状相异,嘴上忍不住轻轻咦的一声。
这声咦却让妇人眼睛一亮,因为每个为孩子把脉之后的大夫,都会露出奇怪表情,咦的一声。
谢傅此刻神态就跟那些大夫一般无疑,妇人轻轻问道:“怎么样?”
谢傅反问:“孩子饮食……”
就在这时孩子哇哇哭了起来,妇人脸微微一红:“孩子要吃乃了。”
谢傅已经心中有数,微笑道:“大姐,那你先喂孩子吃完,再继续吧。”
妇人转身进入窑洞,声音轻轻飘来:“你先别进来啊。”
谢傅一笑,捡起锄头走到门口,“大姐,我把锄头给你放门口,你随时拿得到。”
这时妇人已经解开外衣,微微露出脖下一片肌光,忙把胳膊一挡,侧过身去,嗔怒道:“着什么急啊,我都没你急。”
谢傅连忙退了出去,连说两声抱歉。
见谢傅窘态,妇人不知为何一笑,竟主动搭话:“小兄弟,你还没有家室吧?”刚才那种情形,若有心骚扰,却是上前最好机会。
谢傅为了让妇人放心,应道:“尚未娶妻,尚未娶妻……”
妇人又问:“你也没有相好吧?”
“孤身一人,孤身一人……”
妇人竟是笑道:“那就是还没看见过女人身子了?”
谢傅错愕,刚才还严防死守一脸敌意,现在却反过来调戏他。
其实这也不是调戏,陕北农妇说话就是泼辣直接,有什么说什么,不会拐弯抹角。
不像江南女子说话温婉文雅,说什么话都不带一个粗字。
“大姐,你好了叫我。”
谢傅应了一声,走到篱笆边看起风景来。
过了一会,妇人抱着孩子走了出来,见谢傅看着入神,出声说道:“这里不是黄坡就是树木,有什么好看的。”
谢傅回神转身一笑:“我第一次来这地方,对我来说十分新奇。”
妇人问:“小兄弟,你们那边不是这样吗?”
算了吧,连金陵都不认识,让我怎么跟你讲,谢傅走近说道:“大姐,还是先看看孩子吧。”
这会孩子吃了乃之后已经睡得香甜,妇人轻轻说道:“不发病的时候,就跟正常孩子一样,对了,小兄弟,你刚才想问什么?”
谢傅道:“我想问孩子饮食正常吗?显然是吃的好睡的香。”
妇人一听就感觉谢傅比自己看过的那些大夫厉害,忙道:“是啊,可你看面黄肌瘦,脚和胳膊也不长肉,就光大个肚子。”
妇人一边说着一边掀起孩子的衣服,露出手脚肚子给谢傅看。
“大夫说再找不到病症,孩子命不长了。”
谢傅又问了一些孩子发病症状,发病次数,发病时间。
妇人一一详细说来。
谢傅听完之后,心中又有几分底了,微笑道:“大姐宽心,我知道孩子得了什么病?”
妇人显然有点难以置信:“真的吗?什么病?”
“你家孩子应该是得了蛟龙病。”
“蛟龙病是什么病?”
“这是一种怪病,极少出现,有些大夫行医一辈子都见不到一例,所以很多大夫都不识得。”
妇人问了最关心的问题:“有治吗?”
“有治!”
谢傅有治两字出口,妇人激动异常,“小兄弟,只要你能治好我的孩子,要我怎么报答你都可以。”
谢傅却端详起妇人脸色来,妇人大概会错意,咬唇轻轻道:“可以!”
“大姐,能先进入屋说吗,这外面有点热,孩子也不禁晒、”
妇人这才注意到谢傅满头大汗,忙道:“小兄弟,请进屋来。”
屋内陈设简陋,不设桌椅,只有一张土炕。
谢傅一时不知道坐在哪里,妇人忙热情道:“小兄弟,炕上坐。”
谢傅抬手笑道:“大姐,我站着就好了。”说着又端详起妇人的脸色来。
无声中,妇人轻轻低头,“小兄弟,你不是没有看见过女人身子吗?只要你能治好我孩子的病,大姐给你看。”
谢傅哎呀一声:“大姐,你会错意了,我不是……算了。”
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一件一件办吧,也不解释了,直接问道:“家里可还有孩子没吃完的药?”
“有!”
妇人应着,立即拿来大包小包的,嘴上解释:“这都是问了好几个大夫开得药,有的吃了几副,孩子不见好,就又找新的大夫看,大夫又给开了新的药……”
谢傅一边听着妇人解释,一边打开药包。
不是想看大夫都开了什么药,而是从这些药中挑出钟乳、附子、茯苓、干姜、防风,细辛、白术……
重新配了一副药来。
妇人见谢傅对这些药十分熟悉,信手拈来,心中又对他信了几分。
“大姐,药配得差不多了,就差最后一味药。”
“什么药?我马上就赶到城里去买。”
医者无忌,谢傅直接道:“大姐,你的尿。”
妇人一听,脸红赤成猪肝色,“小兄弟,你别开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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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时间这么紧,今天只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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