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兄,伤势这么快恢复了吗?”
“还没完全好。”
“难道谢兄有秘法暂时压制住了伤势?”
见谢傅不答,李徽朝继续道:“若是如此,还请谢兄下去好好休息,等我将莲花生发取下来,谢兄再从我手中夺走,岂不更加容易。”
李徽朝确实惜才,而所谓的秘法,得一时之好,均会留下后患无穷的祸害。
谢傅笑道:“李兄,没有我的帮忙,只怕你们难以对付那两位西域高手。”
李徽朝道:“好,那我们就先齐心一致对外。”
朱九春原本以为这参天庞石最多也不过十多丈的高度,怎知是越爬越阔,越爬越是心惊,却是下小而上广,越是上面越宽大向四周蔓延。
他也大概能够摸索到这座怪山的山形,呈现倒锥形,这山形与镇江金山颇为相似。
有诗如此描绘镇江金山:孤根见底幽无日,万丈蜿蜒世不知。
朱九春忽然听见身下有交谈声,扭头一看,只见李徽朝和谢傅两人像两只猴子一般迅速靠近。
虽然用猴子来形容武道高手不恰当,但此刻他们两个确实就像两只灵活的猴子。
很快,两人就从他身边经过,爬到他的上方去。
朱九春又成为最落后的那个人,对着燕秋商说道:“燕前辈,你先上去,不要管我。”
燕秋商应道:“先上去再说吧。”
朱九春心中颇为感激,嘴上应道:“好。”
凭燕秋商的修为自然不会爬得如此缓慢,自然是受朱九春的拖累。
待前方两道人影渐远,燕秋商突然沉声问道:“朱公子,你的师妹段玉莹可是死在你的手上?”
从燕秋商口中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着实把朱九春吓了一跳:“前辈,何出此言?”
“你就说是不是?”
朱九春如何会承认,怒道:“何人如此诬陷我,既是我的师妹,我又如何会狠下毒手,漫说我不会如此狠毒,就算我是个狠毒之人,也没有这个道理啊,前辈,你是从何人口中听到这事。”
朱九春见把燕秋商说动,迟疑起来,不容他多想,正气凛然道:“前辈,先上去再好好说个清楚。”
燕秋商自信朱九春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爽快应道:“好。”
燕秋商与宿坤道人关系匪浅,正是受宿坤道人拜托,帮宿坤道人清理门户。
此事自然不是空穴来风,但介于朱九春身份特殊,又有张家特别嘱咐照顾朱九春,燕秋商也需要谨慎行事。
另外宿坤道人忌惮因为杀了朱九春,导致朱家与雷渊宗关系破裂,他燕秋商同样忌惮,毕竟这是一件大事,所以才会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出口责问。
朱九春暗暗绞尽脑汁,思索着如何躲过这一劫,如果真的铁证如山,我到时再向他晓以个中厉害,让他不敢轻易对我动手
燕秋商又是从何人口中获悉此秘呢,张凌霄?
关张凌霄屁事,张凌霄就是知道此秘,也会假装不知,不会来搅这趟浑水。
谢傅?很有这个可能,只是他却理不清个中思绪,燕秋商为何会替谢傅出头,若是受张凌霄所托,最多也是在这禁地照顾谢傅,断然没有听命行事之理。
突然脑海浮现一个名字,莫非是段师叔!
雷渊宗与道门玄宗关系不浅,段师叔与燕秋商之间认识也不是什么怪事。
如果段师叔知道师妹是我所杀,那就麻烦了。
朱九春顿时头大得很,眼前先躲过这一劫,出去再想办法收拾那个老东西
任谁也想不到这山竟有有两百来丈高,最下边的巨石虽然庞大,但支撑这么一座二百丈高的山,实在匪夷所思,令人难以想象。
谢傅先一步爬上山顶,腾出手去拉李徽朝一把。
李徽朝伸手握住,跟着跃上山顶,这会已经汗流浃背,衣内湿透,再看谢傅,额头连汗水都没有一点,心中暗忖,他一点都没有受伤的样子,这谢傅一直都在扮猪吃虎!
谢傅似乎从李徽朝疑惑目光看穿他的心思,笑着说道:“我所修炼的功夫跟别人不一样,真气较为充实。”
李徽朝笑了一笑,放眼望去,只见这山顶竟是宽广平坦有若平地,开口道:“我们走吧。”
两人疾奔一阵子,就听见刀剑争斗之声。
两人脚步更疾,近些就看见五人同时交上了手,如同混战一般。
细辨之,却是白梦枕和冷棱两人持剑斗上宫秋上阳一双赤掌。
秦楚桢斗上浓眉少年五世圆方。
秦楚桢与五世圆方这边还好,见宫秋上阳一双赤掌对上两名绝顶高手却丝毫不露败迹,让李徽朝心中暗暗吃惊。
要知道冬雨摧魂白梦枕已经是半宗师的修为,加上一个冷棱居然还斗不过这宫秋上阳。
他一直以为白梦枕的修为在这九人中超人一筹。
这也是李徽朝敢居于人后,一直不紧不慢的原因,因为他相信没有人能从白梦枕手中夺走任何东西。
可此刻!这宫秋上阳到底是什么人。
从进入禁地,九人一直保持合作前进,何以一登上这山顶就交上手呢。
谢傅突见一块悬石之上,盘坐着一躯穿着白衣的骸骨,化作白骨的五指还握着一物,枝木弯曲,枝端镶有莲花之物,莲花蕊中有一颗宝珠莹莹散发光芒。
顿时明白怎么回事,脱口喊道:“莲花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