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矜贵,身份强大的秦先生离开轮椅,缓慢地移动,咬着牙弯腰给夫人倒水、削水果、甚至……
扫地,擦桌子。
护工阿姨想着秦聿宸疼得发抖的身体,额头青筋暴起的画面,她无比怀疑白子苓不是他妻子,而是他仇人。
还是想要他性命的仇人。
护工阿姨过去劝,说秦聿宸刚做手术没两天,需要静养,不能运动。
奈何白子苓不听,秦聿宸也不听。
下午三点,秦聿宸终于撑不住,晕倒再次被推进手术室。
白子苓看着医生护士匆忙着急的身影,一时竟不知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
护工阿姨收拾好东西,道:“夫人,咱们去手术室等先生出来吧。”
白子苓收回视线,摇头,“我不去。”
护工阿姨神色顿时变得非常复杂,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什么。
病房里只剩下白子苓一人,她缓缓抬手,发现指尖竟在发颤。
冰冷的手捂住飞快跳动的心脏,喉咙干涩,强行压下那强烈的心跳声。
她不去,她最讨厌秦聿宸了,秦聿宸是强*犯,她为什么要心疼一个强迫自己的人?
白子苓坐在那里身体僵直不动,直至两个小时后,病房门再次被人打开。
秦聿宸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被医生护士们推回来。
得到消息赶来的王鸿轩和陈云越看到病房内,漠不关己,神色冷淡的白子苓,脚步一顿。
医生还在呵斥护工阿姨,“病人刚做完手术,伤口还未恢复,你怎么不看着他?这个时候运动,稍有不慎就能要了他的命。”
护工阿姨也很委屈,抬头看了看白子苓,“不是我,我……劝先生了,先生不听,先生只听夫人的。”
医生话音稍顿,他当然是没胆子去训白子苓,只能态度良好地叮嘱一遍就走了。
王鸿轩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哥怎么突然进手术室?”
白子苓放下水杯,随口道:“我让他给我削个水果,倒个水,他就晕了。”
陈云越的大眼睛,“这些事护工不能做吗?你怎么让秦哥做?你不知道秦哥伤口还没养好?”
白子苓起身,提醒说:“我是中医。”
潜台词就是: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明晃晃地在告诉王鸿轩和陈云越两人,她就是故意的。
陈云越怒道:“你……你怎么能这样对秦哥?你还有没有心?秦哥对你这么好……”
看着眉眼平静的白子苓,王鸿轩眼皮微动,拉住他的胳膊,“你先去看看秦哥。”
陈云越看了看他,又看向白子苓,胖胖的脸上皆是怒容,愤愤离开。
护工阿姨主动跟了过去,客厅里只剩下白子苓和王鸿轩两人。
“虽然不知道你和秦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能看出来秦哥很喜欢你。”
王鸿轩看着白子苓停顿半秒,“同样,我能看出你很喜欢秦哥。”
“既然你们互相喜欢,无论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都应该坐下来谈谈。”
“站在朋友的立场上,你不能作践秦哥,不能拿他的身体性命开玩笑。”
“身为儿时玩伴,我也想跟你说:不要心口不一,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白子苓捏紧手指,面上不显半分,“现实问题永远改变不了,并不是喜欢就能在一起,不是吗?”
“另外,你能说清秦聿宸和蓝玥轻之间是什么关系吗?”
王鸿轩愣住,转而想起当初自己被林琦玉灌醉,说出来的话。
见他怔愣,不知该如何回答,白子苓笑了笑,“失陪。”
她转身,脸上的笑容消失得干干净净,走进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