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来不行，那她就换个委婉的方式。

白子蕊唇瓣微扬，男人嘛，也就那回事，惯爱刺激。

这个称呼一出，所有人皆都哗然。

出来喝酒泡妹子，秦总竟然泡到了妻子的妹妹？

樊凯脸都黑了，这个叫蕊蕊的女人怎么回事？

有着这层关系竟然不直接说出来，谁不知道秦聿宸那位夫人霸道得很，若是被她知道自己让秦聿宸泡她妹妹……

枕头风的威力樊凯非常清楚。

知情的王鸿轩对这一幕笑而不语，坐到对面，喝着酒看着秦聿宸准备如何处理。

而不远处，程千婧听到旁边人低声讨论声，抬头看了一眼。

看到跟白子苓有几分相似的女人，她唇角微微勾起。

不知秦聿宸说了什么，白子蕊忽然蹲在秦聿宸的面前。

她捂着肚子，脸色发白，贝齿轻咬住唇，圆润的眼盛满可怜兮兮，又带着丝倔强地望着秦聿宸。

而秦聿宸，狭长的眼微眯，倾身掐住白子蕊的下巴。

程千婧眼眸微亮，佯装换个姿势，打开手机相机，‘咔嚓’这一幕定格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秦聿宸不知跟白子蕊说了一句什么，抬手将人甩开。

白子蕊眼里含泪，白裙少女跌在冰凉的地板，瞧着非常可怜。

而她的对面，身材挺拔的男人慢条斯理地抽出纸巾，细细地擦拭着指腹。

纸巾准确无误地丢进垃圾桶，秦聿宸起身，目光落到樊凯身上。

“出去一趟，我有事问你。”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

王鸿轩收回眼神，跟人聊天喝酒。

无人理睬地板上可怜的少女。

白子蕊捏紧拳头，缓缓站起身，脑海里浮现刚刚秦聿宸说的话。

“你不该模仿白子苓的表情，出现在这里，做这些事情。”

他的声音，是那么的冷，像寒霜一样。

正想着，一人走到自己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是白子苓的妹妹？”

白子蕊回神，仰头看去。

她从同伴口中听到过她的身份，程千婧，程家大小姐，名副其实的千金名媛。

“姐妹俩长得有几分相似，只可惜，命运却截然不同。”

程千婧话音间带上几分可惜。

“一个是所有女性都羡慕的秦夫人，一个……是有钱就可以指染的*子。”

她用词犀利，带着鄙夷轻蔑。

白子蕊脸皮发烫，泪珠滴落下来，但只能死死咬住唇，一声不吭。

因为，她惹不起程千婧。

被这样羞辱，她别说反抗，就连反嘴都不敢。

看着她，程千婧笑了，“姐妹俩性格也不同，如果是白子苓，她会扇我巴掌、骂我，让秦聿宸教训我。”

她抬脚，踩住白子蕊的手背，高跟鞋跟压着肉，疼得白子蕊脸色瞬间白了。

“知道我为什么对你敌意这么大吗？因为你那位姐姐欠我的。”

话落，程千婧转身准备离开。

身后传来白子蕊的声音，“既然程小姐恨白子苓，为什么不直接报复回去？”

程千婧微微挑眉，转身看过去。

白子蕊起身，站直身体，“我也恨白子苓，恨不得掐死她。”

看到白子蕊眼中强烈的恨意，程千婧微顿，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缓缓勾唇笑了。

她们什么都没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

次日醒来，白子苓打开手机，有五条未读信息。

都来自一个号码，三张照片，两条文字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