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月也同样一步迈出，身影从原地消失。

可下一瞬，暗月没有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反倒来到了一片雪原，祂耳边响起一个虚弱的声音，

“两份本源？”

暗月神色不动，静待下文。

圣主肯交易，暗月并不奇怪，如果输了，这些东西也不会落在圣主手里，现在分出去反倒是对的。

只不过，两份本源，换什么呢？

圣主开出了自己的条件，“杀了剑屠。”

对于这笔交易，暗月只有一个评价，

“我只是嘴硬，不是傻逼。”

祂开出自己的条件，

“两份本源，你拖住其他人，我替你斩了第五次大灾变的灾主。”

九次大灾变，九位灾主，对于暗月来说，只有这一位祂有把握杀死。

如果拿对方的命能换两份本源，这笔买卖...不亏！

听见这个条件，暗月身边的环境变化，祂再次回到了圣武城，就像从未出现在雪原一般。

很显然，暗月的提议被拒绝了。

两份本源，杀第五灾主？

你怎么不去抢？

拿最丰厚的报酬，挑最弱的对手？

圣主拒绝的干脆利落。

只不过，暗月弄清楚了一件事...

“圣主，果然就在江白身上！”

江白，你还说自己不是圣主！

暗月决定，之后条件允许的话，尽可能地避开江白，等到大千世界散开，自己躲得远远的，逍遥自在！

如果自己那时候还活着的话...

欠一条命，拼一条命，如果暗月没猜错的话，对方还会还自己一条命。

至于这条命，能否再次攀上巅峰，去见到最高处的风景，去问一问那一把剑的强弱...

难说。

暗月并不担心，对方把命还给自己之后，立刻杀掉自己。

因为这样做是没有意义的，只有江白这种缺德货色才会干这种事。

所谓的打破宿命，可不是让自己成为新的宿命。

那就没意思了。

暗月相信这些人的追求，那才是真正的超脱。

暗月继续做自己之前要做的事，排解被羞辱之后的苦闷。

若说这世上，有谁最懂被羞辱的苦闷，除了这个人以外，暗月找不出第二个人。

暗月提着两壶黄酒，踹了踹门，

“开门！”

“你们在吃烤鱼对吧，我闻道味了，我不是空手来的！”

“鬼天帝，快开门，不然我可喊了啊！”

门，开了。

门后是鬼天帝愧疚的脸，对着暗月挤眉弄眼，仿佛在说——‘哥们，快跑。’

“有啥好跑的，这天底下还有谁是你我联手的一合之敌？”

暗月提着黄酒就往屋里走，然后祂身子僵在原地。

屋内，依次坐着：

武天帝、空天帝、灾天帝、黑发灭屠、灵尊、地系王座....

这天底下能赢暗月的人不超过二十个。

差不多都快坐在这屋里了。

暗月看了看手里的酒，又看了看屋里的人。

“我这还没喝上呢。”

“怎么就出现幻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