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佩水润亮泽、质地细腻,一看便是一块上等的好玉。
门阀大家出身的王夫人拿出多好的玉石都不奇怪,但那玉上雕刻着一条水墨盘龙,中心处刻着一个“牧”字,却让陈玄不由面露惊讶。
指着玉佩迟疑的道:“这玉……”
除了刻着的字不一样,这玉佩跟玉阳身上的那块,在玉质、雕工和图案上简直一模一样。
“这是我王家身份的象征,王家每个子嗣都会在确定名字后,刻上这么一块玉佩做信物,这是我夫君的。”王夫人解释了一句,看向王胜之。
王胜之见状也从脖子上摘下一枚玉佩,同样的质地和雕工、图案,唯独上面的字变成了“胜”字。
王夫人一脸期待的问道:“我听闻,你师弟身上也有这么一块玉佩,刻着个‘阳’字,是吗?”
“是!”陈玄点点头,玉阳的身世,平山县内知道的不多,但恰恰县衙是知道的。
王夫人眼中的期待霎时化作满腔的欣喜,像是要流溢出来一般。
“我的儿啊!”
高呼一声,随即身子一软便要栽倒在地上,她身旁的女冠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住。
“夫人!夫人……”
身后的侍女吓得大惊失色,娇呼连连,忙上前搀扶住,在道旁青石上铺了个毯子,让她坐下。
“婶婶,你没事吧?”王胜之也一脸担心的问道。
“快!快!”王夫人缓了口气,连连冲陈玄摆手道:“道玄道长,我儿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他!”
“不急……”
陈玄话刚出口就见王夫人急火攻心,面色发白,差点又昏过去。
她大口喘着气,焦急的问道:“阳儿,阳儿,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手持拂尘的女冠,松伯口中的玉玲仙子伸手按在王夫人身后,稳住了她的气息,劝道:“姐姐,不要着急,先听他把话说完。”
她将拂尘一甩,搭在臂上,行了一礼道:“道玄道长,阳儿如今可安全,在什么地方?”
“玉阳安全的很。”陈玄见王夫人又要开口,打断她道:“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先弄清楚一些事情。”
玉玲仙子指了指上方的白云观道:“道长,要不咱们回道观说话?”
“也好。”此时陈玄也不再推辞,一行人回了白云观。
进了观门,陈玄便见小院有了很大的变化,水缸中的莲花早已谢了,西侧的枣树叶子开始泛黄。
倒是东侧的石榴树挂满了石榴,通红的外皮炸开,露出饱满晶莹的籽粒。
西边用来放杂物的茅草屋,被改成了一间卧室,里面紧促的摆了几张床,显然是几个侍女住的地方。
观内压根没有待客的地方,王夫人、玉玲仙子和陈玄三人就坐在青石桌旁,王胜之侍立在王夫人身后。
几個侍女从厨房端来茶水、点心,然后便侍立一旁。
此时,王夫人也平息了情绪,恢复了应有的雍容,喝了口茶水说道:“道长有什么话就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