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克列夫却没有获得相关专利,他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大脑值多少钱。
“什么代价?”乔治的关注点总是很奇葩。
乔治认识的所有俄罗斯人,不管官大官小,也不管年龄多少,都有草菅人命的嫌疑。
前面多次说过,俄罗斯人很矛盾,他们有时候温情脉脉,有时候冷若冰霜;有时候极尽节俭,有时候铺张浪费。
乔治认识的几乎所有俄罗斯人,严重缺乏对生命的敬畏,底层民众,也就是所谓的“灰色牲口”,在上位者眼中不值一文。
“我们最开始的设备并不完善,有很多瑕疵,所以在前几次试飞中,出现了人员伤亡――”库克列夫以轻描淡写的口吻说出这件事,他的血比西伯利亚寒流还要冷。
“死了几个?”乔治知道事实,肯定没有库克列夫说的这么简单。
“只有一个。”
只有!
好吧,这很俄罗斯。
“给了多少抚恤金?”乔治可以接受意外,科学研究哪有不死人的呢。
但是抚恤金得给足,不能让英雄的家人流血又流泪。
“尤里是孤儿,没有家人。”库克列夫目光躲闪,这个人选――
乔治不悲不喜,他唯一能做的,是要求库克列夫在接下来的研究中,要想尽一切办法,加强对实验人员的安全保护。
如果发生意外,那么就要给足抚恤金,乔治对库克列夫的研究经费,不设上限。
库克列夫很高兴,这辈子都没有这么高兴过,对他来说,橡园就是天堂。
和三年前相比,橡园的变化可谓天翻地覆。
乔治还记得他刚到橡园的时候,橡园破破烂烂的样子,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
这三年内,橡园老兵只要闲下来就修路,橡园主要设施之间都已经有石子铺成的道路连接。
库克列夫和其他技师被安置在新建的住宅内,这些房子的标准和老兵一样,面积虽然不大,但是够住,温馨。
橡园虽然人不多,但已经有学校和卫生室,卫生室能提供的医疗手段虽然还不够丰富,可也比生病之后只能等死强多了。
学校是去年新建的,最开始只是托儿所,为橡园这两年出生的新生儿提供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