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懂你,这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事啊,搁谁都难。”
王土根惯会在人前树立老好人形象,此时垂头丧气一副憋屈样俘获不少人心。
当初若不是有这层滤镜加持,崔大丽当初也不会一下子就选中他。
可十几年夫妻下来,崔大丽早就看清楚他骨子里的阴毒,当下不顾身前几位大娘的和稀泥,冲着王土根冷笑道。
“王土根,你别以为在外面说几句好听话,我就不知道你葫芦里到底打什么主意。
我没跟开玩笑,你要是真把事儿做绝了,咱俩的日子也到头了。该离婚离婚,巧巧我是肯定要留在身边的。”
一听离婚,王土根瞬间变脸道:“你这人说话就说话,怎么好好地还扯上离婚了呢。”
“哼!好好说话?我哪次不是好好地说,可你听过一句吗?你这点心思都花在怎么算计我身上了,以前是我蠢看不透今儿逼急了,我也不怕被人笑话。
下乡的政策我都打听详细了,每家最少要有一个孩子下乡,你那三个孩子如今两个留在城里,那王二梁这下乡板上钉钉跑不了。
至于巧巧,她两个哥哥都下了乡,她没有强制要求。至于她能不能留在城里,那是我的事。”
崔大丽边说着,边被身旁的大娘拉着,几人轮番劝说。
“大丽这个丫头这么年纪咋脾气还这么冲呢!离婚这事是能哪来随便说的吗?”
“大丽你这么说,婶子就要批评你了。
你跟土根儿虽是半路夫妻,但是好歹也过了十多年了。这眼看着孩子们一个个拉扯大,正是要享福的时候,哪能因为一点小事就闹离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