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翻了个白眼:</P>
“你想啥呢?我是那不知好歹的人吗?”</P>
“我是看你一个人孤单了十多年,想让你在韩媒婆面前表现一下,兴许她心里一感动,就嫁给你了呢。”</P>
郑屠老脸一红,啐了一口。</P>
“要表现你去表现,俺才不去!”</P>
胡言一瞪眼:“你真不去?”</P>
郑屠后退半步:“不去。你不是也挺能打嘛,你对付得了小五,对上这个泼皮也不难。”</P>
“行,我去。不过话可说好了,韩家的小娘子缠上了我,我可不负责向大妹解释。”</P>
听胡言这样一说,郑屠忙伸手拉住作势欲走的胡言。</P>
“俺去,俺去好了吧。”</P>
说着,他身子一纵,就上了韩家的墙头。</P>
胡言听着墙内的动静,捂着嘴就偷笑起来。</P>
就听郑屠小声问:“他婶子,这大晚上的,你躲着在这哭个什么?”</P>
韩媒婆也小声道:“她叔,奴家命苦啊。本以为靠上了丁押司,我娘俩就有了依靠,谁成想,他作局害你女婿,把自己送到牢里去了。这下可好,姓马的那泼皮看我娘俩没了依靠,就上门强行对我女儿行那----”</P>
“唉,不说了,也是奴家自作自受!”</P>
说完,她又悲切的抽搐起来。</P>
郑屠咬牙切齿:“那个泼皮就是个混球,他婶子你带路,俺帮你出了这口气。”</P>
韩媒婆惊恐地道:“那可使不得啊,你今个打了他,明个他又会来折磨奴家母女,可如何是好?”</P>
“无妨,郑某从今天起每晚都来你家走上一回,他来一次,俺就狠狠揍他一次。”</P>
“那敢情好,你是个大男人,说话可要算数。”</P>
“放心,俺说出去的话就是吐出去的钉。”</P>
“只是,这要奴家怎么谢你才好?”</P>
“谢什么谢,俺那女婿说了----,呸,不提他,那小子一肚子坏水,从不安好心!”</P>
“他叔,可不兴这样说你女婿,他可是了不得的人物;这街上都在夸他本事,说他来年必中个状元回来呢!”</P>
“要不这样吧,事后奴家叫女儿好好陪陪大官人你?”</P>
“说什么呢?俺郑屠是那种为老不尊的人吗?俺比嫂子你也只小上一岁,做不出这龌龊事来!”</P>
“那要不嫂子来陪你,反正我守寡你也落了单,咱们两家就合做一家!”</P>
“嫂子,这不太好吧,俺那女婿-----”</P>
这声音传到胡言耳中时,他们人已经到了后院。</P>
没一会,后院就传来马爷杀猪似的惨叫;</P>
胡言知道后面不关自己的事了,甩甩手,忍着笑,悄悄溜回家去。</P>
次日清晨,胡言打着哈欠来到院子,就见郑屠顶着两个黑眼圈,正拿自己的沙包出气。</P>
郑屠抬腿一脚蹬过去,那沙包便荡起老高;可郑屠还不放过,又纵身扑过去,一身的肉狠狠撞在几十斤重的沙包上;</P>
沙包那挡得住他的一身肉,发出一声闷响,就在吱呀声中绕着梁柱,来了个后空翻。</P>
胡言望着心疼的叫道:“丈人,你爱惜着点,这可是大妹一针一线为我缝制的!”</P>
“不过是个死物,有啥好爱惜;”</P>
“坏了大不了叫韩家母女,为你再缝制一个就是!”</P>
胡言挂上一脸坏笑:“丈人,昨夜里你从韩家回来,怎么翻来覆去地折腾床板?”</P>
郑屠气哼哼说道:“就没见过哪家的女婿,像你这样来糟践丈人的!”</P>
胡言蹲下来捂着肚子狂笑,好一会才止住笑说道:“人家韩媒婆盛情留你,你偏要回来折磨床板,这又是何苦?”</P>
“你,你,你这厮偷听!”</P>
郑屠脸上的汗都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