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非鱼小朋友深夜翻墙的行为，显然是有违校纪校规的。

烬总想要大义灭亲，奈何鱼摆摆的记忆只有七天，怎么可能记得班主任的电话呢？

罗非鱼内心os：我记得，但我不说。

因为学校距离家挺远的缘故，所以罗非鱼和林木都办理了住校，一般只有周末放假才回家。

罗非鱼偷溜出来的时，小三木肯定是不知道的。

凌晨3点半，西装笔挺的男人带着自家的校服鱼仔进了24小时kfc。

纪秘书点单的时候，看到店员小姐姐时不时用眼神朝楚烬和罗非鱼的方向偷瞄。

纪秘书点完单，把餐品端过去后，就拎着自己的份儿钻回车里等着了，老板要批评自家小朋友，他可不想在旁边，太影响吃宵夜了。

罗非鱼啃着汉堡：“所以这段时间，s市里到处杀鬼的凶神，就是哥哥你，姐姐知道吗？”

楚烬：“你这次月考，第几名？”

罗非鱼：“姐姐肯定知道，但哥哥你肯定没提前打报告。”

楚烬：“听说你上次是全班倒数第二。”

一人一鱼的对话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但互相伤害的目的非常一致。

罗非鱼喝了口快乐肥宅水，耷拉眉眼：“我认输，能不能不要扣零花钱，拜托拜托。”

楚烬淡淡道：“看成绩给钱。”

罗非鱼唉声叹气，学习真的好难嘛，尤其是人类里的数学。

“学校里，最近还安分吗？”楚烬问道。

罗非鱼点了点头，又摇头，道：“学校里的坏鬼鬼都被我赶进河里，锁在鱼摆摆的身体里咯，特别不听话的那几只也被我抓回家吃掉了。”

“但是最近它们好像很害怕，又不安分了。”罗非鱼看向楚烬：“今晚那个干坏事的‘想不开鱼’，之前其实挺老实的。”

“学校里的几只地缚灵最近也有点躁动，太阳落山的时候，我还看到一些小鬼在学校外面乱窜，很想躲进来的样子。”

楚烬沉默了会儿，嗯了声。

罗非鱼啃完汉堡，又啃鸡腿，瞄了楚烬几眼，小声问道：“学校里的几个地缚灵其实不坏，它们有时候虽然会恶作剧欺负同学，但那些同学都是坏孩子。”

“它们也只是鬼压床，去梦里吓唬下他们。”

楚烬哦了声，他抬眸看着小鱼，目色漆黑：“我不吃它们。”

罗非鱼身体打了个寒颤，假装没看到楚烬那双变得漆黑无比的眼瞳，低头大口吃着鸡腿。

咔滋咔滋的。

楚烬看着他，问道：“不吐骨头吗？”

少年鱼无辜的抬起眼，打了个嗝儿，忙捂住嘴。

楚烬长叹了一口气，拿起纸巾，擦了擦小朋友满嘴的油，“怕我？”

“有点。”罗非鱼小声道：“感觉哥哥你现在有点点吓人。”

楚烬没说话，手指微微蜷紧。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变化，这段时间，他与自己‘心里’的那个家伙对话越来越频繁。

那是另一个他，另一个自我，却也是他本身。

一入夜，他身体里的力量与‘饥饿感’就不受控的涌现，催促着他，寻觅着城市里黑暗中的鬼物。

这也是他这段时间夜不归宿的原因。

他怕在满岄面前暴露自己的‘丑陋’，虽然，他心里清楚，满岄对他的状况怕是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的不过问，反而让楚烬松了口气。

“地狱只收恶鬼。”楚烬垂眸道：“你的鬼朋友只要不作恶，我不会动他们。”

罗非鱼松了口气。

他拿起薯条沾了番茄酱递给楚烬：“哥哥吃。”

楚烬是不喜欢吃垃圾食品的，不过……

偶尔也可以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