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着自己“既来之则安之”，程渺终归是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仆从们才蹑着脚步在院子里做事，程渺就醒了过来。

精神好了不少，没敢多耽搁，天一亮就借着林渚有晨练的习惯为借口，带着林渚在常府里溜达了。

内宅都是主人家的住处，程渺一个远方探亲的也不好往人家院子里跑，只能在常府的花园走了走。

常家虽然只是个小富之家，但是花园却是修的格外精美。千娇百媚的花朵在花园中绽放，散发出馥郁的花香。

“渺渺姐，这和常夫人身上的味道很像啊。”林渚闻闻这个嗅嗅那个。

程渺点点头，“古人爱熏香，也爱用花草做香囊，看来常夫人也不例外。”

抓住了一个来浇花的小丫鬟，两人试图套出常家有关的信息，谁知道丫鬟一问三不知，“老爷夫人的名讳来历，我们这些下人怎么能知道。”

看着跑走的小丫鬟，林渚受挫的叹了口气，“不是说高门大户闲言碎语最多，怎么这的人那么纯朴。”

程渺无所谓的往正厅走，“可能是方式方法没用对，晚点你拿点银子去厨房角门那找婆子打听打听。”

林渚一拍额头，“是啊！有钱能使鬼推磨，咱包袱里还有点碎银子呢。”

花园中牡丹开的格外好，一大捧郁郁葱葱，其中有两支随时才移种的，花苞都才长出，却格外娇嫩，屹然挺立在花丛中间，极为养眼。

连程渺这种对花草一概不通的人，都驻足看了几眼。

来寻人的管家看到程渺和林渚在花丛旁停下了脚步，带着善意笑道：“常老爷极爱牡丹，这是夫人想方法从洛阳移来的，非常名贵。”

程渺装出一副爱花之人的模样连连点头，又有些犹豫，“这么名贵的花，一定耗费不少吧？”

管家有些自得，眼中带了些傲气，“那是自然，每月花房的支出都占据常府支出的三分之一，但非老奴夸口，京城的花都没我们常府好呢。”

程渺敛去眼中的光芒，跟着点了点头。

“夫人醒了，老爷也在，让老奴请两位一起去用早饭。”程渺客气地让管家带路。

“原本二老爷和二夫人也要来，可是二老爷突然时疾，恰好今早有两位江湖郎中上门，今早二夫人还在陪着两位郎中问诊。”

走在后面的程渺和林渚对视了一眼，两位江湖郎中，不出意外应该是玩家所扮，不知道是哪一对，又有什么任务。

走了十来分钟，来到前厅，已经开始摆饭，程渺也就得以看到了这位昨日晚归的常老爷。

常老爷三十来岁的样子，面貌平平，倒有些书卷气。看到程渺就乐呵呵地打了招呼。“没想到几年没见，小表妹长得如此标致了。”

嗯？林渚皱了皱眉，这是哥哥见妹妹应该说的话吗。

程渺不动声色地躲开要拍到自己身上的手，大哥，你夫人这样貌你打着白炽灯都找不到，居然还想偷腥。

呵，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