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时候我有踹了他一脚，就是这里。”夜凝指了指腹部，“应该会青。”</P>

“……夜凝，我们不能掀开每个人的衣服去看他们腹部有没有淤青。”</P>

“好吧，那不太明显的，就是手上划痕了。我踢他之前先在她手上划了一道口子。”</P>

林梦然说：“这个听起来还靠谱一些，一个一个排查就是看手掌这里有没有划伤呗。”</P>

程落想了想：“要不咱们摆摊弄个算命？看手相？”</P>

“……神经啊，学校里搞封建迷信。不过如果那人手上真有划伤，应该也不会来手相的吧。”</P>

总之三个人凑在一起商量没商量出个结果来，于是干脆不商量了。</P>

想多了头疼，去他丫的。</P>

那个神秘人总归晚上还会出现，难不成还一直躲着？</P>

宋衫影从他的班级里出来，似乎没有看见程落她们三个人，穿着校服不知要去哪儿。</P>

林梦然用肩膀撞了撞程落：“这家伙一惯看戏，今早居然出手帮忙，难保他不会打什么坏主意，用不用监视一下？”</P>

程落抱肩懒懒散散地靠着墙：“能监视住？估计他第一时间就会发现。”</P>

“费什么力气监视。”夜凝将手指骨捏的噼啪作响，“反正迟早都得真刀真枪的打一仗。”</P>

不论宋衫影意欲何为，程落都不觉得宋衫影是真心想帮忙。</P>

一个在程落看来心肝肺都淬了毒的人，你指望着他袖手旁观都比指望他雪中送炭更靠谱一些。</P>

程落没忍住，打了个哈欠。</P>

之前过副本的时候，通宵熬夜都是常事，结果到了校园副本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天还得上课而学生一上课就犯困的原因，一个上午下来没精打采的。</P>

唐境泽从小卖部拎着一兜子零食出来，拿出一瓶瓶装咖啡放到程落不住点头的小脑袋上。</P>

咖啡不稳地掉在她腿上，程落一激灵地睁开眼。</P>

“能坐着睡也挺厉害了。”唐境泽坐到她身边，拧开瓶装咖啡递给她。</P>

他们此刻坐在小卖部外那棵大树的背影处，午休的学生们来来往往，男生女生的声音融在一起，有的在笑着闲聊，有的在讨论上课内容，阳光直射进操场一圈圈的白色跑道线，青春逼人的学生们共同构成了学校里最常见也最瞩目的风景线。</P>

咖啡浓苦的味道在舌尖蔓延，程落眉间蹙成“川”字，但多多少少因为这苦味清醒了一些。</P>

红眸少女眨了眨眼，努力驱散脑袋里浑浑噩噩的困顿，结果一转头看见唐境泽低头在翻班主任电话。</P>

程落伸手制止他：“你干嘛？”</P>

“找老师给你请假。”唐境泽抬眼道：“困成这样就先回宿舍睡一觉。”</P>

“那样会落课。”</P>

“高二的题，以前不是学过吗？自习应该也能想起来吧。”</P>

“不想浪费多余时间复习，总之还能挺一挺。不然这咖啡我不是白喝了？”</P>

唐境泽放下手机，上下打量程落一番。</P>

“你之前，有这么喜欢上学吗？”</P>

就算是在现实生活，那种切实需要学习以应对真正关键的高考时，程落好像也没有这样。</P>

程落一下子缩回手，眼神移开。</P>

“这不是为了帮夜凝过关嘛。”</P>

唐境泽长长地“哦”了一声，一个音节愣是说出了百转千回的语调。</P>

程落瞪他，在他校服裤子上不客气地踢了一脚。然后径直越过他去翻塑料袋里各种各样的零食。</P>

“还有半个小时上课。”程落一边嚼着雪米饼一边说。她上学时从来没有吃过这种东西，甜甜脆脆的滋味让人上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