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带话的带口信就算了，”刘杰雄无奈道：“收拾完这边你们马上就能回去了，当面说不好吗。”</P>

众人把他们送到了门口，巡逻小兵围着纱布，双眼含泪地冲程落招手。</P>

“狐妖娘娘你放心，等我回去一定好好供奉您！”</P>

程落：“……”</P>

大可不必。</P>

“所以别吃我，求您了！”</P>

程落：“……”</P>

照顾着刘杰雄的伤口，三个人骑马行得不快，但骑马总要比走路快，约莫两个小时便能到。</P>

程落问刘杰雄：“结婚了吗？”</P>

刘杰雄怔了怔，垂眸：“没有。”</P>

“也没订亲？”</P>

“那个倒是订了。”说到这儿，刘杰雄牵强一笑，“不过因为种种原因，还没来得及结。”</P>

“恭喜。什么时候订的？”</P>

“去打仗前。那时候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来，就想着先把心里头这件最重要的事定下来。”</P>

“哦，所以小蝶儿去哪儿了？”</P>

程落懒得和他周旋，单刀直入。</P>

刘杰雄难以置信地抬头：“你……怎么知道……”</P>

“怎么知道小蝶儿？我认识她。而且不仅如此，我还知道小蝶姐姐。”</P>

“我们从村子过来这边前，去过小蝶儿她家，一看就是荒废了很久。”</P>

“所以我很好奇，小蝶儿和她姐姐去了哪里。”</P>

战争是在四月份正式开始的，可小蝶儿家的荒芜程度绝非是几个月就能变成这样的。</P>

“她和她姐姐不在晓村至少有一年的时间，你是怎么和小蝶儿订上亲的？”</P>

提到这件事，刘杰雄低着头低了良久。久到程落以为他是不是要用沉默来回答她的问题时，他还是开口了。</P>

“我可以，带你去见她们。”</P>

“或者说，只有我能带你去见她们。”</P>

晓村此刻没有几户人家了。没有逃走的大部分是没有能力逃走的，留在这里生死由天。</P>

他们骑马越过了祠堂，越过了小蝶儿家，穿过长长的、空无的街道，直到走到了一片荒地。</P>

“小蝶儿和她姐姐就在这里。”</P>

刘杰雄指着两个并排在一起的墓碑，眸如死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