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落敲着手臂在考虑。</P>

“庸医”的技能其实比不过“电影迷”，但奈何“庸医”中的麻醉药真的很好用。</P>

只要悄无声息的搭上丝线，麻醉药就会顺着丝线注入对方体内。</P>

“你觉得他的技能怎么样？”程落问夜凝。</P>

夜凝道：“很好用，不论是在战斗中还是在平时，0.5或0.2倍速能看到更多平时注意不到的细节，而2倍速能让你轻而易举的躲掉很多致命的攻击。”</P>

程落点了点头，听取了夜凝的建议。</P>

【是否替换？】</P>

“替换。”</P>

【替换中……】</P>

【替换成功。】</P>

【当前“黑羊”技能：将自己和他人的动作调节至最少0.2最多5倍速的速度。】</P>

【持续时间：五分钟。】</P>

“黑羊”现在只能复制一个人的技能，不过好在个人技能也是随着游戏不断升级的。</P>

二轮游戏顺利通关后，“黑羊”就能够同时复制两个人的技能，三轮游戏后就能同时复制三个人。</P>

不过到这儿也就是极限了，“黑羊”最多只能同时复制三个人的技能，再多就只能进行替换。</P>

挑完有用的技能后，他们也就没用了。程落问原本打算趁着现在催眠作用没过处理干净，但突然想到了夜凝还在。</P>

“介意我现在杀死他们吗？”</P>

反正就算不是现在，过后迟早也得动手。</P>

夜凝沉吟了两秒：“等催眠作用后，我有点问题想问他们。”</P>

……</P>

二十分钟后，程落推开门，对流空气驱散了房间里浓重的血腥气。</P>

“开门散散味道，趁这时间出去溜达溜达？”程落提议道：“看看这古堡里有没有什么线索。”</P>

夜凝点头：“行。”</P>

南宫家的这座古堡很大，作为老建筑维护的也很好，墙壁上还能依稀看到上个世纪留下的斑驳。</P>

古堡临海，一旦堡内安静得过分，海浪拍打的声音就会清晰至极。</P>

仿佛有人在外面重重的敲击古堡，彻夜不眠，无休无止。</P>

程落所在的房间在古堡二层，沿着长长的楼梯向下，就是他们进来时举行婚礼仪式的大厅。</P>

楼梯口漆黑，还没有灯，像深不见底的井。</P>

两人摸索着楼梯扶手向下走。</P>

前面的程落脚步一停。</P>

无名化为刀刃插进她脚侧的地砖里。</P>

夜凝跟着停住了，在漆黑里问道：“怎么了？”</P>

“刚刚感觉……有人在抓我的脚。”</P>

“啪”的一声，一小窜火苗在夜凝手里亮了起来。</P>

“临走时顺的。”夜凝拿着打火机说道：“看清是什么东西了吗？”</P>

程落摇头：“太黑，根本没有注意到。”</P>

“我走前面吧。”</P>

“不用，你跟在我后面，正好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出来抓我的脚。”</P>

也不知那东西是怕火还是怕亮，直到两人走到一层大厅，都没有再出现过。</P>

古堡一层也是同样的安静。巨大的落地窗将月光映成一块块“光板”投射到地上，两人踩着这些光板在一层走来走去。</P>

之前前往餐厅的时候，程落只是匆匆瞥了几眼油画，这回闲来无事，她注意到了更多的细节。</P>

不论是哪幅油画，不论是哪个时代，画中人的五官都很模糊。</P>

不是画师压根没画五官，有隐约的形状，能感觉到这是嘴，这是眼睛，这是鼻子。</P>

但没有详细的细节。</P>

比方说眼睛，按正常来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画师画一个人除了服饰，最该用心的就是眼睛。</P>

然而所有的眼睛都是一样的，只有轮廓，瞳仁是空白的。</P>

这就导致一旦在暗一点的地方看这些油画，就会觉得这些人都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P>

程落盯着这些油画看了一会儿，夜凝突然神秘兮兮的过来拉她走。</P>

一楼的拐角处，举水瓶的女神雕塑像前，一男一女正在纠缠。</P>

是南宫风致和童话。</P>

夜凝说：“看到没，是三角恋！”</P>

程落：“……”</P>

她怎么觉得夜凝看到这一幕这么激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