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样说，檀子素面色一变，但还是道，“那我就帮你去上界。”</P>

“阿兄，你说过不会背叛上界的。你如此付出，她可对你有一丝一毫的动心？”龙熙在一旁幽幽道。</P>

“与她无关。这件事上，我没有背叛上界，这是早就会发生的事。不是我，也会有别人助她顺利到达上 界。”檀子素振振有词。</P>

这会儿换成龙熙哑口无言了。</P>

燕红提不敢赌檀子素现在的想法，特别是有龙熙这个不稳定因素在。</P>

得赶紧离开这里，她这样想着，面上却作不忍状，对檀子素道，“我不想让你牺牲自己，就像他说的，如果要你做出牺牲，这样的恩情我无法消受。”</P>

“怎么会呢？我一定会等你平安归来。”檀子素眼神微动。</P>

龙熙却在旁边嘲笑道，“阿兄，你是真的没有和她相处过，她在演戏你看不出来吗？”</P>

燕红提垂目，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而后又抬眸，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情，“檀子素，我心中所愿，是希望你过一段属于自己的人生。”</P>

禹夜在她旁边，直接看得目瞪口呆，他一向冷脸，倒也没让旁人看出端倪。</P>

没错，她好像就是在演戏。</P>

而檀子素听到她的话，眼底却闪过一丝动容。</P>

过一段属于自己的人生……</P>

这句话是救了檀子素的那人所说，她觉得真的符合自己的想法。</P>

每一个人都不该将自己的情感全部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孤注一掷的爱几乎不会有好下场，因为很大的可能是遇不到另一个可以同样坚定不移付出的人。</P>

她不是那样的人，所以，也不是对的人。</P>

为她牺牲，对她而言，反而是负担，是还不清的债。</P>

檀子素红了眼，眼眸中水光一闪而过，“你一定是她！”</P>

他极为激动，停顿了一下又道，“只有你知道我心中所想，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P>

而后他又深深看了一眼燕红提身旁的禹夜，显出恍惚之色，喃喃道，“是他啊！”</P>

他的发丝微动，风骤起。</P>

“不可！”龙熙大声道。</P>

燕红提注意到脚下的土地现出白光，俨然是阵法要启动了。</P>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P>

檀子素手心有血流出，缓缓注入到阵眼，就是他如今所站的地方，龙熙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P>

“燕红提，你去找我吧！我真的很想很想早点见到你。”檀子素抬手，却又缓缓放下。</P>

他站在阵眼处，任由阵法吞噬他所有的力量，让他的轮廓都染上淡淡的红色。</P>

他的姿态是一种卑微的祈求。</P>

他祈求她对他的爱。</P>

燕红提一直不明白他对她为何要如此执着，为何会喜欢她，哪怕到了现在，她还是不解。</P>

在她身旁的禹夜因为阵法的启动和她一样不能移动分毫，对于眼前的情况十分不解，“师父，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办？”</P>

檀子素没有回答他，燕红提却明白。</P>

琼龙雪山上的两人，一个是雪苏河，另一个人，是禹夜。</P>

这一点，她早就知晓。</P>

而距离她稍远的龙熙却从袖间拿出一物，此物以极快的速度来到了燕红提跟前。</P>

这物来得快，只能留意到它粉红色的残影。</P>

甚至无视了一寸之地的屏障，直接融进她体内。</P>

粉红色的丹药，向来不是什么好东西。</P>

燕红提怒瞪，“该死的！这是什么！！”</P>

龙熙没有回答，在阵法中，她只能看到他的面容变得模糊。</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