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谴神国。</P>

禹夜手中拿着的纸燃烧殆尽。</P>

此刻，对于这一切，他比知道有个上界还要震惊。</P>

神秘人，千年之后……</P>

“她是神秘人，那么，之后发生了什么？”禹夜沉思片刻问道。</P>

雪怀远摇头，“后来的事，师父也不知道。那时他寿数将近，将一身功力留在琼龙雪山。”</P>

“另一个人呢？有线索吗？”</P>

“没有，如今也只能大胆猜测一下。一身白衣跟在燕红提身边的，自然是她熟识的人。”雪苏河摇摇头，时间紧迫，他也只是了解到如今和燕红提关系密切的是清如许。</P>

“他？”禹夜眉头紧锁，师祖给的幻影中有那白衣人的身影，他觉出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P>

清如许此人他并没有见过，怎么会觉得熟悉呢？</P>

“会不会是龙行止？”他上次为救燕红提万里奔赴，远远见过龙行止。</P>

一身白衣，眉目妖异。</P>

雪怀远再次摇头，“师父说过，不是他，我相信他老人家的判断。”</P>

老人家？</P>

禹夜之前没见过雪苏河的生前任何幻影，师父也总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他误以为师祖是一个眉目慈祥的老人。</P>

如今看到师父如此恭谨，心中不免费解，“师父，师祖他老人家是个什么样的人？”</P>

“绝世枭雄。”雪怀远毫不迟疑，“他老人家统一了魔界，造福了多少魔族人？这修仙界门派林立，但是如今谁能真的敌得过谴神国？”</P>

眼中满是骄傲。</P>

……</P>

九霄殿。</P>

帝景真人已经开始讲述上界之事。</P>

一旁的叶辰惊讶的无以复加，那双老是迷茫无神的眼睛越来越清明。</P>

燕红提早就知道这一切，也就无甚反应。</P>

只等到帝景真人说在窥天术中见到了她，并通过檀子素的记忆知道了雪苏河生前发生的一些事，推断出那两人其中之一就是她的时候。</P>

她久悬在心头的石头终于有了着落。</P>

明明早有推断，但这一刻真的到来时，燕红提还是觉得自己站在了恶风呼啸的险峭独峰。</P>

四下茫茫，去路无归。</P>

那女子趴伏在雪地痛哭失声的样子那样刺目。</P>

那么伤心的人，竟然会是她……</P>

这种感觉很难说清楚，就像在看一场戏，本来无关痛痒，如今却要她自己下场来演，结结实实地去经受磨难伤心，失去真正在乎的知己好友。</P>

甚至，这些事早就在两千年前已经成了定局了。</P>

会不会是搞错了呢？</P>

也许是搞错了。</P>

她才不会哭的那样狼狈，因为她实在想象不到，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能让她哭成那个样子。</P>

在茫茫雪原中，她伸出手去，却无法扶住那女子的肩膀，是那样的，无能为力。</P>

“小红提，你如何想的？”帝景真人问道。</P>

他已经撤去了幻境，把房间四角的高烛点燃，房间一下亮了起来，星辰隐去。</P>

叶辰发觉一向稳重的燕师妹在微微发抖，嘴唇甚至都有些白，而他其实也只能维持表面的平静，心中也已经翻江倒海。</P>

“掌门，真的是弟子？”燕红提抬起眼望向帝景真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