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摆了摆手,便说要出去找伙夫去了,让四个小伙子在房间里休息一会儿。
待门关上后,樊磊呼地一下仰倒在床上,感叹道:
“这他娘的才是床,咱们平时在宿舍里睡的那都是什么东西呀!”
虽然房间是双人间,有两张床,李然还是跑过去和樊磊挤了一铺,两人关系比较铁,放下心来,有说有笑的。
方常忽然说:
“你们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吗?”
“能有什么不对劲的?”樊磊说:“方常,你现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没必要那么神经质。”
“对呀,等到明天电话通了,什么都解决了。”
“能不能解决还很难说呢,一想到当初我爹妈骗我进亢龙的那副嘴脸,我到现在心里都恨到不行,就算他们接我回去,我估计也很难给他们好脸色看了。”
“我也是。我妈当初还是说要带我来江西旅游,半途把我拐进来的。进到烦闷室之前,我都一直以为自己是参观国学书院来的呢……也不知道跟她打电话,她愿不愿意接我回来。”
“只要咱们把真实情况说明白,他们没有理由不理解的。至少咱们身上的伤是真的,尤其是方常挨过的龙鞭,那不就是铁证了嘛……”
“嘿嘿嘿,我还记得他挨完龙鞭后,连着好几天都是咱们抗着他去放水的。”
“就差替他扶着把儿了,哈哈……”
几人有说有笑的,很是开心,方常全程一言不发。他始终觉得自己忽略了某些比较关键的线索,想了想,忽然问道:
“你们几个人都在车上睡着了是吗?”
三人面面相觑,都点了点头。方常皱起眉头,说:
“那个师傅,老人家喊他阿六,看起来是旧相识……不过,既然老头说这镇子里没有信号,那阿六又是怎么在车上联系到老人的?”
三人愣了愣,李然嗫嚅着说:
“兴许是只坏了信号,没坏WIFI呢?”
樊磊猛地扇了扇他的后脑勺:
“车开在外头,路上哪儿来的WIFI?吃啥了你。”
另外一名同伴也开始意识到不对劲:
“我出去看看,顺便去一趟厕所。”
说着,他便往门外走,伸手抓住门把,猛地拧了好几下,那扇门纹丝不动。
看见这一幕,方常的脑子里传来嗡的一声。
“完了!”
他蹦起身来,冲到房间的窗户前,用力地扭了扭窗户的锁头,发现这个窗户竟然是直接被焊死在墙上的。
“咱们中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