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不可,您的伤势...”
“无妨,来人起驾!”
一群人簇拥着成吉思汗来到行宫外,面向东方。
也不知是真有神仙还是天象巧合,这已经大黑的天色,在东方却有着道道紫色光晕,犹如凤尾招展,又似火焰腾空。李柏天咋舌:“这特么和野史记载很像的咯!”
成吉思汗似乎行动不便,大腿有些合不拢,要靠着别人搀扶,才能起身向着东方行礼。
简单的几个动作,却已经让这位六十几岁的老人额头见汗。
“裆部有伤,看来野史传的是真的,他果真是死于女子之口。”
李柏天暗暗观察,默不作声。
成吉思汗注目东方良久,沉声问话,只是这时口吻已经比方才温和许多:
“神仙还有什么吩咐,你便都说了吧!”
李柏天轻施礼,然后说道:
“家师要大帅备单峰纯白骆驼一只,陪我向东而行,白驼消失铁碑现时,便是皮囊安息之所。家师还提到一个女子,贫道却不知是谁,家师言语,说那女子身染大汗之血,不能践踏,要我亲成法事送其入黄河归龙脉。”
“啊~神仙果然已经洞悉天机,万事万物皆在其演算之中,如此说来,此番归天却是喜事。”
大汗感叹后,又问:“白驼营中便有,不知神仙何时动身?”
李柏天回道:“今日家师羽化归天,便明日,卯时动身好了!”
大汗点了点头,突又来了句:
“不知甄道长是出家还是火居?”
李柏天知道,全真无火居,这应该是成吉思汗的一种试探,当然也不排除要有赏赐。
“回大汗,家师当年怜我年幼无依,虽然看出我无修道之心,但是仍以挂名弟子身份将我带在身边,所以我并未出家。
此次家师派我出来,便有嘱咐,要我不需也不可再回长春宫,因为我是俗人,当归红尘。此番步行万里,便是家师以此法,让我还他恩德,免得给他惹了因果。”
成吉思汗微微颔首,饶有深意的说了句:
“做个俗人没什么不好,红尘也很好!你虽然没有仙缘,但是却注定是个富贵之人!”
李柏天心中明了,这是肯定有赏赐了,当下装傻道:
“家师看我面相也是如此说,原来大汗也精通此道!”
成吉思汗“哈哈”豪爽一笑,估计牵扯了伤口,疼的微微皱眉,但是却依旧是脸带笑意道:
“我不会相面,但是却能定他人富贵!我不能定自己生死,却能定他人生死!道长且回营帐休息,明日卯时,我会随你和白驼一起,去见证神仙之言。”
李柏天微微施礼,回道:“遵命!贫道告退!”
这面有人领着李柏天退下,托雷见李柏天走远,忙走近父亲,说道:
“大汗,这人不像个清修之士,倒像个市侩之徒,其言语可信否?”
很显然,托雷也是知道自己父亲和丘处机之间的秘事。
成吉思汗望着天空之中缓缓消失的紫云,沉声道:
“我与神仙之言,外人知之甚少,这道士能知果不知因,当是神仙近前之人。还有这夜里半天紫云,若不是神仙羽化,何来如此神迹。
尤其是那女人,这事刚发生不到一个时辰,他一直与吉雅在一处,又如何知道是女人害了我,不是神仙预测,又能是谁?明日你也与我一起亲见神迹吧,白驼逝,铁碑现,难道真有那缥缈天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