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周老您都这么说了,那我还能说什么?”
云珩苦笑道。
说实话,云珩其实还没有做好收徒的准备。
虽然水平已经到了九级,即将迈进十级的门槛,综合水平并不比岳安云等一些中医老名家水平差多少。
但是毕竟时间短,才两年,收徒的话,云珩总觉得自己还年轻。
所以在来宁城的时候,田小雅和林文斌开玩笑,云珩都没接话。
现在周良平都开口了,云珩总不能真的扫了人家周老的面子吧?
周良平这个岁数,这个地位,真没有和云珩这种小年轻开玩笑的必要,当着这么多人把自己的重孙女拉出来,那就是认真的。
“哈哈,好。”
周良平笑着道:“正好,今天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佳佳正式认了云珩这个师父。”
说着周良平看向自己的重孙女:“还愣着干什么,跪下磕头。”
周佳佳闻言马上就要跪下磕头。
周良平九十三岁了,他那个时候拜师就是要磕头的,所以让孙女也磕头,云珩急忙搀扶住。
“周老,时代不一样了,没必要那么隆重,行个礼就行。”
“什么叫时代不同了?”
周良平却脸一板:“我最不喜欢听的就是这句话,这句话现在都成了很多人的万金油了,动不动时代不同了,以前的规矩过时了.......”
“规矩就是规矩,有些规矩之所以能传下来,那都是有原因的。”
周良平没有了刚才的笑意,显得相当严肃。
“就说这个拜师,这个老师,现在的老师为什么越来越没有责任心,把老师当成了单纯的职业,为什么学生越来越不懂得尊师重道,在我看来,就是缺乏仪式感,就是把一些规矩丢掉了。”
“得到的太容易,不懂的珍惜,学生太多,不当回事,你要是郑重的磕个头,拜个师,大多数老师都不会那么随意,大多数学生都不会那么不把老师当回事。”
“父母,师长,这是一辈子最值得尊重的人,磕个头怎么了,男儿膝下有黄金,但是父母和老师绝对是跪的。”
云珩:“.......”
出生的年代不同,很多人的想法不同,当时云珩拜师的时候也是跪着敬了一杯茶,屈同文和季风文和周良平比起来比较随意。
但是周良平的这一番话听在云珩耳中却觉的很有道理。
有时候仪式感并不单纯的只是一个形式,在那个形势下,人的心态是不同的。
就像是入党,在那种肃穆的环境下宣誓,大多数人在当时那种情况下都是心生敬畏的,会被感染的,一些人最后哪怕误入歧途,可当初的那个形式,也在很多人记忆的最深处挥之不去。
党1员并非没有走错路的,没有腐败的,但是在很多时候,他们大多数人都能冲在前面,一些人甚至一生坚定信仰,可隆重的仪式也有关系。
一个头磕在地上,拜了师,比起那种随意的,肯定要不同。
“那谁,有茶水吗?”
周良平说着回过头看向边上,边上刚才云珩等人面前都有茶杯。
“这是云医生的。”
有住院医急忙把云珩的茶杯添了水,端了过来。
周秋凡拿了把椅子过来,请着云珩坐下。
周良平重视这个,周秋凡也不敢大意。
“老师!”
周佳佳端了茶杯,到了云珩面前,跪在地上,把茶杯双手递给云珩。
“行了,起来吧。”